喬逆求的是事業,解簽是大吉,他必將成就一番宏圖大業。喬逆開心不已,卻見自己的Alpha眉頭緊蹙。
解簽的和尚念念叨叨嚴禛求來的簽文,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嚴禛問:「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和尚嘆道:「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喬逆:「?」
嚴禛:「說了跟沒說一樣。」握住喬逆的手腕離開。
喬逆難得見嚴禛如此不悅,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這哪裡像是沒什麼的樣子,喬逆敏銳地問:「你求的,是子嗣?」
嚴禛抿緊薄唇,垂眸注視自己的Omega,「嗯。」
喬逆張了張嘴,半晌喃喃出一句:「你求神拜佛有什麼用,不如求我。」
不知是凍的,還是害羞,喬逆兩頰白裡透紅,纖長的睫毛就像被水汽潤過,濕漉漉的,嚴禛喉結上下一滾,低聲問:「我求你,可以嗎?」
喬逆抬起眼睛,「嗯……我想想。」
也許這廟真的有點靈,居然讓他對自己的Alpha如此心軟。
讓他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儘管還沒有準備好,但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未必不可以。
不敢接觸嚴禛過於灼燙的視線,喬逆移開目光,腰間卻陡然一緊——
嚴禛抱住自己Omega的腰轉圈,朗聲笑著親他一口,「那就這樣說好了!不許反悔!」
「誰跟你說好了?」喬逆從臉紅到脖子,捶打嚴禛肩膀,「放我下來!有人,有人……」
嚴禛渾然不管他人如何,將喬逆按在寺廟的牆上,給喬逆戴上羽絨服帽子,埋在裡面縱情親吻。
路過的人只能看見兩個男人光天化日牆咚,並不能看清他們的臉——除了某位從剛才就注視著他們的男人。
一吻畢,喬逆對著嚴禛又踢又打,大庭廣眾做這種事,雖然看見的人並不多,也足夠讓人羞恥的。
嚴禛笑著捉住他手腕,卻見喬逆臉色一僵。
越過嚴禛的肩頭,喬逆看見一張比冰還冷、比世上任何語言形容還要俊美的男人的臉。
也不知被看了多久。
嚴禛回過頭去。
六目相對,三人:「…………」
雖然想過會見到爸爸,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
喬逆猛然推開嚴禛,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今天天氣真好,韓先生也來拜佛?」
韓墨沒有回答,舉步往裡面走去,他與嚴禛一樣不怕冷,身上套了一件銀灰的大衣,讓他在蕭條的冬季中更顯一種不近人情的疏離。
喬逆切身體會了一次什麼叫秀恩愛,死得快。
在一個老父親面前,女兒/兒子與其他男人你儂我儂,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讓老父親火冒三丈。
喬逆呲溜跟上去,「韓……」
一語未了,韓墨腳步一頓,迅如閃電襲向一個人,那人大驚失色,待要逃跑,卻已被鉗制住雙臂,絞在後背,膝蓋彎被狠狠一踹,咚的一聲磕在地上。
喬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