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瞪視自己的父親。韓墨目光淡淡,徑直走了過去。
「你要走了?」喬逆連忙問。
「嗯,再會。」
「……」爸爸兩個詞噎在喉嚨口,咽不下,吐不出,喬逆眼睜睜看著對方走遠。
嚴禛說:「我們也該下山了。」
喬逆蔫蔫地跟著自己的Alpha,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嚴禛薄唇抿緊,片刻後答:「沒什麼。」
然而嚴禛的狀態怎麼看,都不像沒什麼。
都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喬逆卻只覺無比輕鬆,嚴禛卻差點摔兩跤。喬逆牽著他手,「回去趕緊買兩雙運動鞋。」
下了山,驅車回家,嚴禛差點闖了兩次紅燈。
喬逆以為他累了,說:「我來開吧。」
嚴禛沒拒絕。換到副駕駛,他將臉對著窗戶,暮色四合,他在車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臉,眉頭緊緊蹙起,他揉著鼻樑,努力讓表情放鬆下來。
「我們下次什麼時候去靈山?」喬逆充滿期待地問。
「你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嚴禛說,「不過你爸爸被人跟蹤,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一定能去。」
這個可能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喬逆泄了氣,好吧,爸爸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因為第一次去靈山,才會如此「優待」,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那我不去了,求籤才給八折,小氣。」喬逆計算得失,「加上門票,我虧了好多。」
嚴禛被逗笑,「嗯。」
回到家,夫夫倆如常洗澡睡覺,喬逆累了一天,只想悶頭大睡,他的Alpha卻禽獸附體,翻來覆去跟他做運動,還不戴套。
喬逆一口咬在嚴禛的肩上,留下兩排月牙形的牙印,「回來的時候你還沒精打采的,你這是吃了春.藥?」
嚴禛啄吻他眼睛、鼻尖與唇,低聲道:「我的春.藥,一直是你。」
喬逆伸長了胳膊,試圖下床,嚴禛卻一把將人撈回來,不給他逃脫的機會。喬逆眼淚都快掉下來:「我要去撒尿!」
嚴禛抱他去,「我幫你。」
「……」
於是他們在浴室又開發了新姿勢。
在喬逆累得睡著後,嚴禛側躺在他身邊,目光低垂,長久地凝望身邊的青年。他的指腹擦過青年細膩雪白的臉頰,動作輕如鴻毛,宛如撫摸最珍貴的寶貝。
做那事時有多激烈,此刻就有多溫柔。
喬逆像是感覺到了,小動物似的,臉頰往嚴禛掌心拱了拱。
嚴禛唇角微翹,只持續了兩三秒,卻又心事重重地壓下來,他嘆息一聲,起身下床,去小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