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放下手中的紅茶,微怔道:「你……」
「我想你。」喬逆直言不諱。
「……」
「你就是我爸爸,對嗎?」
「……」
這個直球打的,別說韓墨,嚴禛也愣了。來之前喬逆可沒說過要想相認。
而喬逆,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在見到韓墨的瞬間,他的嘴巴、眼睛與心就不受理智控制了,他熱切地想表達自己的感受與情緒,他想坦誠布公,不想再互相欺瞞下去。
明明,都知道彼此的關係。
這個遊戲,喬逆不玩了。
沉默良久,韓墨深深嘆了一口氣,朝他招手,「過來。」
喬逆以為自己會飛撲過去,抱住自己的父親哇哇大哭,說「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現實卻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無法做出這種事。
爸爸,對他而言很重要,幾乎與嚴禛一樣重要。但能讓他肆無忌憚哭泣的懷抱,只有嚴禛。
喬逆走過去,眼中淚瑩瑩的,欲滴未滴。他沒有擁抱自己的父親,只是坐在他身邊,再次問:「你是我爸爸,對嗎?」
韓墨凝視喬逆的臉,說:「除了我,還有誰能把你生得這麼完美?」
「……」喬逆驚恐道,「我是你生的??」
「……」
嚴禛道:「你爸爸的意思是,你是他跟你媽媽生的。」
喬逆:「可是Alpha也能懷孕。」
韓墨:「你媽媽就是Alpha。」
果然。
「等等,」喬逆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們都是Alpha,為什麼我是Omega?」
韓墨:「這就是負負得正吧。」
喬逆:「……」
聽上去有道理,但Alpha的染色體序列與Omega有著很大的區別,兩個Alpha生出Omega的機率,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你是一個奇蹟。」韓墨對喬逆說。
喬逆瞬間又覺得自己的身份高貴起來了,「我是特別的,對嗎?」
「對,你很特別,比這世上任何一人都要特別。」
父子相認,本該是悲情的一幕,但因為韓墨的平靜,喬逆的腦迴路與常人不同,變得如此和諧。喬逆有些飄飄然,他跟爸爸相認了,還被爸爸誇了。
「因為你是我兒子。」韓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