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目光再次投向素描,這張畫他珍藏多年,沒想到送給兒子,會被光明正大地擺出來。
喬逆赧然,「這個畫,平時是掛在臥室的,偶爾才會拿出來顯擺。」
林琬抿嘴笑,「嚴禛小喬他們回來住的時候,這畫就放在臥室,希望他們的孩子會像小喬一樣可愛。」
「孩子?」韓墨不動聲色瞥了嚴禛一眼。
喬逆只顧低頭喝茶,其實他更希望他跟嚴禛的孩子長得像嚴禛。
嚴老聽聞「親家」來,笑呵呵趕來與韓墨寒暄,還把嚴俊國千呼萬喚了回來。於是嚴俊國一進門,便是這一大家子和和氣氣,林琬與方檬的眼睛都像長在韓墨身上似的,剛得陽痿沒多久的他臉色就青了。
嚴老訓斥道:「一回來就擺著個棺材臉幹嘛?這是小喬的爸爸。」
嚴俊國客套而冷淡地與韓墨打招呼。
韓墨則彬彬有禮,與在喬逆面前完全不同,在嚴家人面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拿捏好了分寸,幽默風趣,既不會讓人無聊,也不會讓人覺得受到冒犯。
林琬方檬笑得合不攏嘴,嚴俊國公公心裡更不是滋味。
略坐了一個小時,韓墨便起身道:「非常抱歉,我得走了。」
眾人俱是挽留不得,喬逆噘著嘴:「一起吃頓晚飯再走也不行?」
「我還有事需要處理,改日再登門拜訪。」韓墨道,「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喬逆的照顧,這些年我虧欠他許多,是你們給了他一個家。」
喬逆嘴巴不噘了,鼻頭卻酸了,他想要的家是嚴禛給的,但他的爸爸,只有韓墨與喬安——嚴俊國只是公公而已。
直升飛機升空,逐漸遠離視野。
韓墨需要處理的事,自然是跟喬逆有關的。喬逆心底有愧,這次是他拖累了韓墨。
韓墨收集祝延年違法犯罪證據多年,為了救他,一切都成了泡影,還被反向威脅。祝榮已經知道喬逆的身份,如果韓墨膽敢輕舉妄動,祝榮就會揭穿喬逆的身份。
「小喬,你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的?」嚴老問。
喬逆:「……不知道,好像是什麼上將。」
這兩天一夜,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嚴禛身上還有槍傷,鐵打的Alpha也撐不住,他去樓上休息。喬逆守在床畔,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一覺醒來,早就過了晚餐時分,喬逆得肚子咕嚕嚕響,好在林琬專門給他們留了飯菜,傭人熱一下就能吃。
夫夫倆在桌邊用餐,林琬披著外衣出來,坐在桌邊,憂心地看著他們,「嚴禛,小喬,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媽?」
女人的直覺最准,知道韓墨的身份後,林琬就猜想這起綁架事件並非表面敘說的那般簡單——韓墨將喬逆丟在孤兒院多年,如今相認,背後一定有著很大的隱情。
喬逆嘴裡嚼著粥,不知如何開口。
嚴禛道:「媽,等過幾天,我們再慢慢跟你說。」
喬逆的身份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不該連家人都瞞著。
然而過了兩天,嚴禛的傷勢剛轉好一點,還沒來得及跟大家解釋清楚喬逆究竟是何身份,新聞便鋪天蓋地地報導一則消息:國家科學研究院副院長祝延年,涉嫌非法用Omega做實驗?
喬逆看到新聞的時候還懵了一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