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喬家的使命,你背負不起。」
「我也是喬家人。院長,爺爺,請您相信我,我會讓科研院發展更好。」
喬鶴年不為所動,「我的接班人,我已經選好了,不是你。」
「我不是來繼承科研院與您的遺產的,我是來改變科研院現狀的。」喬逆道。
喬鶴年再次笑了,「你本事不多,大話挺多。」
嚴禛原本以為喬逆是來走苦情劇路線,以情動人,沒想到一上來就牛皮吹破。不過看喬鶴年的模樣,像是並不反感喬逆如此。
一個叛逆、有想法的年輕人,與一個古板冷漠、博學多才的老人,他們像極了對照的鏡子。
喬鶴年問:「你想怎麼改變科研院?沒有我的允許,你今天連科研院都走不出去。」喬逆道:「來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我失蹤超過一個月,我的身份信息就會遍及全世界。」
「你當真覺得,你可以威脅整個科院?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果當真走到這一步,我無話可說。」
祖孫二人四目相對,喬逆毫無懼色,滿面決然,喬鶴年則不動聲色,觀察這個於他而言太過弱小的孩子。
弱小,而堅韌。
良久,喬鶴年像是用盡了氣力,疲憊地合起眼皮,「去吧。」
喬逆愕然:「去哪兒?」
「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喬鶴年的意思很明顯,他就當沒聽到喬逆的「胡言亂語」,以後大家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喬鶴年作為一個院長,也是作為一個爺爺,最大的讓步。
喬逆捏緊手指問:「那我爸爸呢?」
「不要小瞧韓墨,就是被關在十八層地獄,只要他想逃出來就一定能逃出來。」
「我想跟他相認,光明正大地叫他爸爸。」
「……」
「我想見喬安,一家人吃一頓飯。」
「……」喬鶴年深深沉默。
喬逆鼻頭一酸,「爺爺,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一家人吃一頓飯嗎?」
不待回答,他便又道:「我不走,我要留在科研院,跟我兩個爸爸相認。還有您,我想請您承認,我是您骨血相連的孫子。」
喬鶴年眼皮顫動,似要睜眼,但終究沒睜眼,說:「你且去等著。」
喬逆在樂圈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他從頭到尾無法猜透喬鶴年在想什麼,鬱鬱寡歡走出療養院。
「你說,我打動他了嗎?」喬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