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體會了一個星期的豪門貴夫生活,就不耐煩了,真的太熱鬧了,鮮少有獨自清靜的時候,他可算明白當初楚瀾為什麼會抑鬱了。
這樣下去不行。不用喬逆開口,嚴禛主動道:「我帶喬逆去他爸爸那裡住幾天。」
然後當晚的熱搜是:#嚴禛喬逆夫夫甜蜜約會遊樂園,玩轉各種刺激項目#
網友:「…………」
嚴家:「…………」
嚴禛解釋,就這一次,他想玩。
要喬逆老老實實養胎,不亂蹦亂跳,那是不可能的。
喬逆玩爽了,溜之大吉,免得回嚴家被念叨。
還是他跟嚴禛的兩人小家最舒坦。晚上洗完澡,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喬逆踢了踢嚴禛。
嚴禛:「嗯?想喝水還是餓了?」
喬逆眼睛亮晶晶,欲言又止,耳根透出薄紅,「你都好些天……」
「嗯?」
「……沒什麼。」喬逆翻過身。
臥室空氣中縈繞著AO信息素交融的香甜氣息,像最醇,又最欲的酒。
嚴禛俯身靠近自己的Omega,發出一聲低笑:「想要了?」
這聲笑從胸腔發出,低沉磁性,讓人耳膜為之酥麻。喬逆面紅更甚:「才沒有。」
嚴禛的手摸進被窩,「……還說沒有,嗯?」
喬逆蜷縮起來,聲如蚊吶:「沒有……嗯……」
嚴禛輕咬他燙紅的耳尖,「逆逆,我也想很久了。我小心一點,好嗎?」
「……」
喬逆沒資格說韓墨對喬安不正經,想要的時候就是天打雷劈,也要勾起地火。
他自我安慰,我的不正經是遺傳自爸爸的,不能怪我。
嚴禛很小心,沒有驚擾到寶寶。
在家休養的這一星期,沒有任何人上門打擾他們,他們與世界隔絕,與彼此相伴,還有一個藏在腹中的小生命。
嚴禛環抱喬逆的腰,慢慢俯身貼耳,聆聽另一個小小的心跳,那是他們一起創造的生命奇蹟。
喬逆生出濃濃的不舍:「再過一個星期,它就要離開我了。」
嚴禛道:「生命本就是一個輪迴,它會回來的。」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喬逆躺上手術台。
嚴禛守在他身邊,握著他手,「別怕,我一直都在。」
喬逆又看了眼韓墨,他想,如果喬安也在這裡就好了。
在手術台有些刺目的燈光中,麻醉很快生效,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日光熾烈,繁花遍野,他甩著小胳膊小腿往前奔跑,他是他自己,又好像不是。在前方,有他摯愛的人們,站在光中,等著他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