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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剛滿月,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一天約莫只有四五小時醒著,吃完奶逗弄玩耍一會兒,便又酣然入睡,不哭也不鬧

「你小時候也這麼乖。」孩子在旁,喬安壓低了聲音

「我現在也很乖。」喬逆大言不慚。

喬安笑了笑。

喬逆挑起寶寶柔嫩的小手,這隻小爪子堪堪能握住他的一根手指,「他怎麼還這么小啊。」

「時間很快的。」喬安感慨道,「一轉眼他就會長大,看一眼就少一眼。」

這話不像對小元寶說的,倒像是對喬逆說的。喬逆想到這些年的分離,今後恐怕還要聚少離多,不由得愧疚,稍稍偏過腦袋,擱在喬安肩上。

喬安微怔。

畢竟不是小時候,自從他醒來,父子倆從未做過什麼親密的舉動,喬逆可以肆無忌憚地投入嚴禛懷抱,對自己的兩個爸爸卻始終難以放開。

喬安垂下眼睫,注視自己的孩子,就像小元寶是從喬逆身上掉下的肉,喬逆何嘗不是喬安身上掉下的肉,沒有不心疼的。

「爸爸……」喬逆赧然開口,「我還是你的孩子,會回到你身邊的。」

喬安彎起眼晴,抬起手,掌心貼在喬逆面上,輕輕摩挲:「逆逆,想做什麼就去做。」

磨磨蹭蹭到小元寶再次醒來,喬逆也沒走——還是捨不得。就像喬安說的,看一眼少一眼。

小元寶睜著藍汪汪的大眼晴,小臉蛋粉雕玉琢,看到喬逆的第一眼就咧著小嘴笑,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

喬逆更不舍了,朝他拍拍手,「要抱嗎?」

小元寶揮舞著兩隻小手,小腳也踢來踢去,開心得不行,卻又忽然小臉嚴肅起來。

喬逆便知道,這是尿了。

過了幾秒,小元寶尿完,又開始揮舞小手,要抱抱。

喬逆拿來尿不濕,看著喬安熟稔地給寶寶換尿不濕。待小元寶重新變得香噴噴,喬逆抱著他逗弄片刻,餵了點奶粉,意識到這樣下去怎麼也走不了,一咬牙一狠心,將寶寶塞喬安懷裡,說:「我走了。」

喬安道:「有空嚴禛會帶孩子回去,你們還是能經常見到的。」

「嗯。」喬逆依依不捨地望著寶寶,「小元寶,爸爸走了。」

小元寶抓著喬安的襯衫紐扣研究,咿咿呀呀,就是不看喬逆。

喬逆:「寶寶,我走了。」

小元寶充耳不聞,依然在認真地研究紐扣。

「小沒良心的……」

直到喬逆走出門,小元寶玩累了,眨巴純澈的藍眼睛朝喬安咕噥,像是在問,我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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