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嚴禛。」
「不可能!你去整容了?」
「?」嚴禛道,「我去整容做什麼?寶貝,你先把刀拿開,你嚇到我了。」
喬逆反而將刀鋒逼近半寸,「你叫我寶貝?你不是嚴禛。」
「……」嚴禛嘆道,「逆逆。」
喬逆這才半信半疑,又仔細瞅了瞅嚴禛的臉,還是覺得與自己印象中嚴禛有著細微的差別,難道自己之前眼瘸,一直都看錯了?
不可能,他們可是同床共枕了六年。
嚴禛卻又盯著喬逆的臉,眼神莫測:「你好像有些變化。」
喬逆:「我有什麼變化?」
話音剛落,他的手腕被捉住,頃刻間天旋地轉,位置倒置,他被嚴禛反壓在身下,水果刀的刀背抵在他脖子上。
喬逆自己看不到,但覺寒意浸入脖頸,張大了眼睛望著嚴禛,「你幹什麼?」
嚴禛深深地凝望身下的青年,「我還想問你,你真的是喬逆嗎?」
喬逆說:「我當然是!」
「你上翹的眼角哪裡去了?」
「???」
事情不對勁,很不對勁。
夫夫倆大眼瞪小眼片刻,嚴禛放開了他,問:「我們為什麼會在酒店?」
喬逆反問:「你不知道?我比你先睡著。」說著幽怨地瞪了嚴禛一眼。
嚴禛想起昨晚的滋味,唇角微翹。但這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回味與自己Omega水乳交融的早晨,他們目前的面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他們好像變成了其他人。
衛生間裡,夫夫倆站在鏡子前,與鏡子裡的自己兩兩相對。
喬逆驚悚道:「真的不是我!」
比嚴禛臉更熟悉的,是他自己的臉,早也看晚也看,忽然換了一張皮,儘管與之前的自己有九分相似,但就是那少去的一分——微微上翹的眼角,自然還是精緻漂亮的,卻讓他這張臉失去了原本的銳氣與古典詩意。
就像容貌比較出彩的奶油小生。
喬逆拉下了臉,「什麼鬼?」
嚴禛道:「我們先去穿衣服。」
兩人還光著。
喬逆瞅一眼他身材,倒沒什麼變化,再看自己,好像更瘦了一點,鎖骨與胯骨十分明顯,抱起來應該有些硌手吧?
……呸,真是著了魔了,這時候還要考慮嚴禛的感受。
地上的衣服不是他們慣常穿的,可以確定的是,大號的衣服是嚴禛的,小一點的是喬逆的。嚴禛卻在撿起地上的衣服後又放了回去,打開衣櫥,裡面果然備了幾件合他身材的衣服。
從內褲到襯衫西裝,一應齊全。
喬逆噘噘嘴,穿好衣服,進行盤問:「我還是不放心,你說你是嚴禛,有什麼證據?」
「我的證據大概在我腦子裡。」嚴禛道。
「那好,我問你,我們結婚了嗎?」
「結了。」
「什麼時候?」
「六年前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