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沒瞧兒子兒媳一眼,褶皺深深的眼睛一直盯著喬逆,緩聲道:「年輕人,你有點膽魄,敢獨自找來。」
喬逆一點即通,唇角微翹:「你們沒收了他的手機,還跟他打了一個賭?」
黃女士驚詫道:「你怎麼知道?」
喬逆:「因為我聰明。」
「……」
「我給嚴迦打電話、發信息,他都沒有回,說明手機不在他身上。而剛才爺爺的話,意思就很明顯了。」
嚴俊國冷哼:「一點小聰明罷了。」
「我是跟嚴迦打了一個賭。」嚴老看向喬逆的目光變得奇異,「賭他三天不找你,不給你消息,你會不會上門找他。」
沒想到才一天不到,喬逆就上門了。
喬逆問:「那我通過了考驗嗎?」
黃女士:「呸,想得美!嚴迦絕不能搞什麼同性戀,我們嚴家的香火就靠他了。」
喬逆:「如果叔叔將外面的私生子認回來,香火還是可以繼續的。」
嚴俊國臉色一僵,「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胡說,這位阿姨應該比我更清楚。」
黃女士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待能呼吸,一股奇妙的香氣鑽進鼻腔,讓人神清氣爽,心火熄滅,「什麼味道?哪裡……」循著味道,視線掃向喬逆。
喬逆就像一隻香薰機,別墅內漸漸充盈他的信息素。
黃女士與嚴俊國臉色幾經變換,聞著最喜歡的味道,望著最討厭的人,那煎熬,別提了。
適時嚴禛從樓上下來。
喬逆眼睛亮晶晶地朝他笑,嚴禛回以一笑,緊接著淡聲道:「爺爺,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嚴老從鼻腔哼出濁重的嘆息,道:「我常年生活在國外,對男人與男人在一起,並不迂腐刻板。我不是反對你們在這裡,只是國內的環境,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這條路不好走。」
嚴禛道:「有他陪著我,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嚴老不置可否,「他太年輕了。」
年輕,意味著不成熟。
喬逆腹誹,他就是年輕的時候被嚴禛拐走,娃都有了。穿到這裡,他變成了二十五歲,而嚴迦已經三十二,經不起年月的消耗。
「我知道。」嚴禛牽起喬逆的手,「我會好好引導他。」
嚴俊國厲聲道:「爸,難道你就這麼縱容他?他跟一個大男人在一起,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你就不讓人笑話?」嚴老沒好氣道,「連外人都知道你的風流事!」
「……」
嚴老不再搭理兒子,對大孫子說:「你要是跟他走,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嚴氏集團上班了,你名下的資產,也會被凍結。」
這是要淨身出戶了啊。
嚴禛渾不在乎:「我知道了。爺爺你多保重。」
喬逆一臉喜氣洋洋:「謝謝爺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