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想乾嘔,無法呼吸。
他懷疑自己會因為心痛而死。
許多錢聞風而來,將喬逆拖到一邊,嘰里呱啦說了他一通,「喬川頁,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哦,聽著呢。」喬逆揉了揉眉心,「對不起,我昨晚沒睡好。」
「嚴總折騰你了?」
「……」喬逆臉色微變,近乎冷銳地盯著經紀人。
許多錢抖了一下,「呃,那你咋沒睡好?」
「失眠。」喬逆言簡意賅,走了回去,「我不會拖累大家的。」
幸虧喬逆有演技的底子在那裡,只要他認真一點,就能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但同時,他的狀態讓話劇團頗為憂慮,如果演出的那天他還是這樣怎麼辦?
大家試著輪流開導他,找他談心,但無一例外,以失敗而告終。
誰都不知喬逆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問小果,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就這麼過了幾天,只要不排練,喬逆就是魂不守舍的狀態,得了空就去看天。
「你看什麼呢?」有人問他。
「沒什麼。」喬逆這麼回答,仍是執拗地看著天。
上天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當他重生到屬於自己的,有嚴禛的那個世界,跟嚴禛結婚,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活著。
他有了家人,愛人,孩子,為什麼又要奪走?
如果是暫時的,他可以接受,但請告訴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喬逆想著想著,不由得悲從中來,如果永遠回不去了怎麼辦?永遠見不到嚴禛與小元寶了怎麼辦?
這晚,喬逆回到不屬於他的「家」後,打開酒櫃,抱著兩瓶紅酒,也不用酒杯,咕嚕嚕往嘴裡灌,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可惜天不如人願,醉了之後反而越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孑然一身處於這個世界的事實。
喝醉唯一的好處是,他可以不用憋著,痛快地哭出來。
嚴迦回家後,看到的正是跟自己撒酒瘋,大哭大叫,把客廳搞得亂七八糟的喬逆。看著這樣的喬逆,他沒有憤怒,只有心疼與悲哀。
「喬逆。」
「你不是嚴禛,我不要你!不要你!走開別碰我!!」喬逆抄起酒瓶子朝對方丟去,「我要嚴禛,只要嚴禛!」
咣啷一聲,酒瓶落地,碎成數片。
他就這麼哭著鬧著,累了,癱倒在地毯上,說:「怎麼辦?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嚴迦垂眸,「你死了,喬順會回來嗎?」
喬逆撩起眼皮,最後看了一眼嚴迦,竟然笑起來:「你要對喬順好點,不然他會剁了你唧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