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夜晚裡,她穿著一條單薄的白裙,由鮮血染成的紅花在裙上大朵大朵的綻開。漆黑的長髮披散著垂落在她的胸前,伴隨著寒風輕輕飄蕩。
她有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劉海遮住額頭,戴著口罩,整張臉都被遮住,只露出一雙森冷漠然的眼睛露在外面,冷冰冰的向紀嶼安幾人看來。
薄月月躲在樹後瑟瑟發抖,恨不能鑽進地縫裡,根本不敢與神秘女生直視。
紀嶼安:「陳?」
陳冷冷看著他,忽然說道:「你不是玩家,是同類。」
紀嶼安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陳沒有回答,站在距紀嶼安二十米外的地方後不動了,「嘩啦啦」的鎖鏈聲在她身側響動響起,紀嶼安視線下移,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從她身後爬出。
紀嶼安眯起眼睛看了下,然後說道:「王家勝?」
之前他已經殺死過一個王家勝,但看眼下的情況,陳又培養出了一隻。
陳沒有回答,只輕抬起手,鬆開了手中連接著鎖鏈的束環。
這是一個信號——
王家勝緩緩抬起頭,他眼神的痴茫逐漸散去,冰冷兇惡的綠光在他的眼中蔓延開來。
下一秒,王家勝便拖著那條長長的鎖鏈,像條瘋狗一樣,口中尖牙暴長,四肢在地上急速擺動著,徑直奔向紀嶼安狠狠撞了過去。
紀嶼安站在原地,在王家勝快要撞到他的那一瞬間身形鬼魅的消散,出現了另一個地方。
王家勝這時已經收不住力了,在慣性下重重砸在了後面那顆樹上。
二三十厘米粗的樹不算瘦弱,卻承受不住他的撞擊,樹身折斷,緩緩向後倒去。
而薄月月站的位置正好就是樹身砸到的方向,她傻愣愣的頓在原地,也不知道躲避。
陳雪如輕瞥她一眼,抬手,薄月月便被她召喚至身旁,逃過了一劫。
薄月月驚魂未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捂著臉愧疚地說:「對不起雪如,我暴露了你……」
陳雪如沒有理她,雙目仍直勾勾的盯著紀嶼安。
在王家勝開始攻擊後,張子超的父母也驟然發狂,身形暴漲一截,柔軟細長的觸手好似滑溜溜的長蛇,從他們斷裂的四肢肢頭中噴涌飛出,觸手化為目腳交叉結節在一起,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懸在樹林上空。
隨後,觸手從他們的肢頭斷開,失去控制的大網猛地一下從天空中砸了下來。
結節處張開細細小小的孔洞,張子超那布滿劃痕的糜爛面孔出現在密密麻麻的結節孔洞裡,扭曲著五官向紀嶼安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