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安神色微妙地看著這一幕,走到小艷的包廂前笑著問道:「小艷,你這麼重口啊,這種地方都想吃啊?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小艷:「……」
朱大廚粗聲粗氣地解釋道:「剛才我的學徒在後面已經給他灌腸過了,這個是乾淨的!雖然看著髒,但這樣取出來的鵝腸最為鮮嫩可口,好吃的很!」
紀嶼安臉上的笑意淡了點,他不喜歡朱大廚,從氣息上看,朱大廚好像是純粹的惡鬼,紀嶼安對於惡鬼一向都很排斥。
小艷沒吭聲,她其實也挺有點嫌噁心來著。朱大廚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她也生不出食慾。
小艷輕咳一聲,喊道:「剛才那個誰……偷了邵勁大腿肉的那個鬼呢?」
被小艷叫到的食客從珠簾後探出半邊身子,小艷看了看它的包廂,發現它點的菜是猴頭,覺得這個菜不錯。
剛好她才接了新頭髮,常言道吃啥補啥,正好該吃點和腦袋有關的東西補補營養,於是強買強賣:「這個脆鵝腸給你吃了,那個邵勁剩下的部位也全給你,你那個猴頭的菜換給我吃!」
食客看了看邵勁,咽了口口水點頭同意。
雖然它更想吃猴頭,但邵勁可是活的玩家,肉味更加鮮美,它也一樣很喜歡。
食客美滋滋地和小艷互換,召喚朱大廚將『脆鵝腸』用調料拌好後端給它,同時讓它把邵勁的胸膛破開,活生生取出五臟六腑,一起端進它的包廂里。
邵勁已經奄奄一息,卻還吊著最後一口氣沒有死去。他在活著的狀態下被朱大廚生生剖解。
紀嶼安摸著自己的胸膛,眼中有一絲快意。
賢者會玩家的手段向來殘忍,也格外愛針對摺磨他。
剛才被邵勁用槍打中的那個分身的死狀便是曾經和邵勁同行的一個賢者會玩家動的手。
紀嶼安從記憶中翻出了這一幕,將那個分身召喚出來嚇了邵勁一頓,不曾想,誤打誤撞之下,邵勁竟然也以這樣的死法死去了。
果真是報應。
紀嶼安想起了趙東來,問道:「趙東來呢?」
他去了一趟後院,回來後就發現趙東來沒了。
朱大廚指著一旁架在火上已經開烤的銅炭爐說道:「他這個要熬湯,熬起來比較久,所以我把他先放在鍋里蒸了。」
或許是以為紀嶼安想看,紅銅色的炭爐居然慢慢變成了無色狀,露出了裡面的乾坤。
趙東來被綁在盛滿湯水的炭爐里慢慢熬煮著,彼時湯水的熱度尚能忍受,他沒有煎熬掙扎的太厲害。在他腦袋旁邊的地方有一碗大湯,湯碗的唇口對準了趙東來的唇,只要他一開口,裡面的湯就會流進他的肚子裡。
外煮內烹,在小火的慢慢熬煮之下,炭爐里的鮮湯便能浸透趙東來的里里外外。
紀嶼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問紀嶸景:「你的相機綁定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