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過通道出現在女兒城外那條冥河前時,她才明白過來紀嶼安說的『動手』是什麼意思。
紀嶸景手裡捏著三張卡牌,在進入女兒城鬼域那一瞬間將卡牌催動。
催動後,他就將卡牌隨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無盡的玄黑色鎖鏈如蛇一般在半空中瘋狂亂舞,爭先恐後地向卡牌中湧進。
鎖鏈一半在卡牌里,一半在卡牌外,狂舞抖動了半晌,其中兩張開始往外抽離,分別從中拉出兩個男人來。
看到這兩個男人後韓曉曉眯起眼,感覺他們和之前在她副本里出現過的幾個玩家很像。
紀嶸景冷眼看著他們兩,打了個招呼:「秦羽、袁松海,又見面了。」
秦羽看著周圍的環境,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條磅礴的烏黑河流,河流對岸的景象籠罩在灰霧之中,站在河對面的幾鬼幾人只能勉強看見灰霧後有一座高高的城牆,城牆後面是什麼卻看不清楚。
紀嶼安笑著問道:「你們之前不就是想讓我過來這裡的嗎,如今我帶你們來了,你們卻認不出這是哪了?」
秦羽和袁松海的表情不由變了變。
「女兒城?!」
紀嶼安:「嗯哼。」
秦羽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既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你就不怕折損在這裡嗎?」
紀嶼安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顧好你自己的性命吧,我不需要你們這群偽君子的關心。」
袁松海悶悶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閉上嘴。
如果說話的是紀嶸景,顧著以往的交情,他還能站在道德的高立場貶駁他幾句,可說話的是紀嶼安……作為高玩之一,袁松海很清楚面前這隻鬼怪經歷過什麼,根本沒有底氣和他頂嘴。
紀嶼安皺眉看向最後一張對應著郜春陽的卡牌,鎖鏈已經在卡牌中摸索了半晌,卻遲遲沒將郜春陽拉出來。
紀嶼安問紀嶸景:「這張卡牌怎麼一直沒有反應,他是用什麼手段避開了你的能力嗎?」
紀嶸景冷著臉,眼中露出凶光:「沒,只是一直沒找到他的,他可能躲在某個我能力暫時觸及不到的鬼域。」
紀嶼安眯起眼睛:「罪都?」
紀嶸景嗯了一聲:「應該是的。」
紀嶼安看了一眼秦羽和袁松海,笑著問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逃命的事情他怎麼不把你們也帶上呢?」
秦羽和袁松海沒說話,神情平淡,並沒有受到影響。
紀嶼安覺得無趣,那抹淺淡的笑意頓時散去。
「算了景哥,先把能力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