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
卜蘿想起了那個把自己劈成兩半的禽獸,更正了上條言論。
這是他卜生中第二次見到這麼強的牛人。
那威壓,那氣勢,那眼神……感覺比人參仙人都要牛逼不少。
他敢跳起來咬人參仙人鬚鬚,但卻絲毫不敢在這個人面前造次。
鬚鬚對於這一點也很認同,顫抖著在心頻里好好勸解卜蘿。
【你可一定要老實一點,那個人太可怕了。】
更恐怖的是,對方看上去還非常年輕。
人參仙人沒準他還能多活幾年熬死他,但這個人看上去八成能熬死自己。
卜蘿心有餘悸的點點頭,爬下床,去查看病友的情況。
小鳥狀態看上去不太好,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艷麗羽毛斷了幾根不說,嘴角還在流血。
如此慘狀,看的卜蘿心裡一抽抽的,「這是得多硬啊……」
鳥嘴和手指兩相對比之下,明明應該是鳥嘴勝利才是啊。
卜蘿的這點小疑問暫時沒人能給他解釋。
他學著之前護理員的方法,把房間裡剩餘的食物磨碎了,混合著清水,小心的給鳥兄弟餵了點。
小傢伙吃進去一部分,但更多的部分從嘴角流了出來。他身體因為疼痛正不斷的顫抖,似乎連溫度都下來不少。
卜蘿不放心的抱著他睡了一宿,等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小鳥豆大的眼睛。
很萎靡的眼睛,半睜不睜的。
「你好點了嗎?」
小鳥微微點點頭,似乎連說話都很困難的樣子。
卜蘿又拿來點食物,讓他吃了點。
剛餵完,長生大夫就來了,他這次甚至沒帶小鳥的食物,只單單給卜蘿查看了下身體。
「恢復的不錯,應該可以化形了。」
大夫把繃帶拆了,原本兩瓣的身體已經癒合。
卜蘿沒忍住還是問了句,「怎麼沒給他帶食物啊?」
長生大夫聞言,瞅了一眼團在裡面床上的小鳥,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雖然沒變,但是看上去卻真真實實冷了下來,「你不知道夜叉嗎?」
卜蘿搖搖頭,原型狀態下的他,眼睛也就只有綠豆大小,配上如今的五短身材,別有一番可愛。
大夫都看樂了,之前的冰冷迅速化開,「他們可是美夢的幫凶,不值得同情的。」
卜蘿抓住了一個關鍵詞,美夢。
它出現在了每個幫助過他的人嘴裡。
然而卜蘿對這個關鍵詞一無所知,它明顯是個指代,是個姓名。
如果僅僅從字面意思去推測的話,也許叫這個名字的人,會控制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