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都沒有。我替你保密,那······就只有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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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宋待霄想了很久,既然是已經決定要讓程曇留下。那還是有必要為程曇營造一個更為舒適和私密的空間,總不能讓這孩子和自己一直擠在一起。
他親自動手,將二樓的空房間精心收拾出來,特意購置了新的床鋪、書桌和畫架,以及一系列繪畫所需的工具和材料,將其打造成了一個溫馨且充滿藝術氣息的臥室兼畫室。希望這樣的環境能讓程曇感受到家的溫暖,如果能不影響他的創作靈感就更好了。
然而,儘管宋待霄用心良苦,但程曇似乎並不太適應這種改變。
程曇不明白宋待霄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和他住在一起,一定會產生什麼麻煩?他們兩個又不是從來沒有一起住過,能給彼此帶來什麼麻煩?
雖然沒直接說出口,但每當到了晚上,即使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房間,程曇還是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和藉口,溜進宋待霄的房間,掀開被子鑽進宋待霄懷裡。
程曇讓自己的布置毫無施展之地,雖然感到無奈,但就算只是因為程曇仍然需要他的陪伴和照顧,或者是因為這孩子自己呆在一個陌生空間裡會沒有安全感,宋待霄也沒辦法拒絕。
最後也只能是苦了自己,每晚任由衝動和理智不斷抗爭。而那間他特意安排的房間,最後也只能變成一間單純的畫室。
他們兩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宋待霄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但是終究沒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很清楚,他們彼此之間已經有著十分深厚的情感紐帶,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彼此都有無法坦誠相待的難言之苦。
關於那件女裝的事情,宋待霄心中一直有個結,他渴望向程曇解釋清楚,但怎麼去組織自己的語言卻成了一大難題。他總以為自己和過於已經徹底和解,但真的讓他開口在程曇的面前談起過往的卑微和苦難,揭開自己丑陋的傷疤,他又沒有信心,知道一切之後的程曇又會怎樣看待其實並不強大的自己。
而那晚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彼此的體面,程曇似乎也在心照不宣地避開相關的話題,既沒有主動問過自己,也從來沒想要自己解釋什麼。
或許當下的自己也不該再有更多的渴求,能把程曇留在身邊,他也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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