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郡看著宋待霄意外地沒有接尚城的話,內心也是一陣驚訝。他原本以為宋待霄會立刻反駁或提出質疑,但此刻他卻選擇了沉默。尚郡一愣之後,決定繼續道出心中的想法。
「其實······也不止是因為這種事兒,我想讓小曇來,還有一件事。」尚郡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堅定。
聽見尚郡這麼說,宋待霄瞬間明白這是要跟自己談判了。他下意識地挑了挑眉毛,調整了一下坐姿,等待尚郡接著往下說。
尚郡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開口:「關於小曇的母親,我的師母,我剛剛收到了消息,師母她······還活著。」
尚郡邊說邊緊盯著後視鏡中尚城的動靜,但幸好尚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默默地聽著。尚郡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你能放手讓小曇跟我走,我會把他母親的事情告訴他。」
宋待霄聽到這裡,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深知這個消息對於程曇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同時也明白尚郡的意圖。他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尚郡,仿佛在評估她話語中的可信度。
「待霄,算我求你,就算你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你信我一次。」尚郡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The Fallen Canary』(墮落金絲雀)遠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那些人如果知道小曇還活著,一定會要了他的命。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你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權當不知道你和他有過接觸的事情,我········」
宋待霄打斷了尚郡的話,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帶著一絲顫抖:「那說白了,尚總也只是有消息而已吧。」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失望,「而且,那都還要看他的選擇,我不能什麼都替他做。」
尚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宋待霄的擔憂和立場,該說的她已經傳達到了,她相信宋待霄會把這些告訴小曇,就像宋待霄說的那樣,其實更多的選擇還是要看小曇自己。
宋待霄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樣吧,過段時間就是他的成人禮了,我會跟他聊聊。至於他的母親········還請尚總再多調查一下,如果只是一個消息而已,我沒辦法保證他會相信。」
宋待霄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抬頭望向天空,他發現天空已經比他出門的時候更加陰沉了,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不用送送你?」尚城降下車窗,那張囂張跋扈的臉在宋待霄面前展露無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和戲謔。
宋待霄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必了。」然後他便轉身朝著自己熟悉的路線走去。尚城見狀也懶得自討沒趣,聳了聳肩自顧自地把車窗升上來,載著尚郡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夜色漸深,宋待霄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卻波濤洶湧。他知道尚郡的話將給他的生活帶來重大的改變,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逃避這個現實。他需要時間去思考、去權衡利弊,然後做出一個對程曇最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