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也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知道,肚子裡沒有油水的時候,吃這些海鮮是吃不飽的。①
與其費勁去撈海鮮,面臨著有可能賣不出去,砸在這個手裡的風險,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種地。
加上運輸不方便,很多那路人是吃不著海鮮的,當這一吃食就更加的小眾起來。
蔣今瑤把蝦線挑出來,宗掌柜和齊廚子都站在旁邊看,這蝦也就罷了,那魚卻是讓宗掌柜和齊廚子齊齊地倒抽冷氣。
蔣今瑤只要魚臉上眼睛下面的那一小片肉,其他的全都丟棄在一旁。
怪不得要讓他買這麼些個魚,還以為是為了不讓林春燕有新鮮的魚蝦可用。如今看來,一條魚上只有光那一小片的魚臉肉,哪裡能湊得齊要用的食材。
宗掌柜忍了又忍,實在看不下去了,聲音裡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說,「這麼些個魚肉都不用了?我看那魚鰭上那塊肉也鮮美的很。」
蔣今瑤頭也沒抬,直接冷嘲熱諷的回了句,「你懂什麼,這魚只有這魚臉肉才是非常的鮮嫩,其他的肉不是太柴就是太油太腥,都比不上這一塊。」
他要在自個兒拿手的地方,把林春燕碾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無關其他恩怨,只是一個廚子對另一個廚子發起的挑戰而已。
宗掌柜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一是覺得太浪費了,這麼些個魚都被殺死了,不及時吃了的話,到晚上就都臭了。
再者就是蔣今瑤剛才明明白白的嘲諷,是嫌他們這鎮上的人沒見識。
宗掌柜不知道得什麼樣豪橫的人,吃魚的時候才只吃那一點魚臉肉,再一想蔣今瑤的身份,就有些瞭然了。
他在心裡對林春燕說了聲抱歉,他都能想像到蔣今瑤做出來這些東西之後,會是怎麼對林春燕開啟嘲諷的。
林春燕這下怕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他那鋪子以後還有沒有人去也就不好說了。
「嘖,這地方果然沒好東西,幸虧我帶了些鮮嫩的竹筍。」蔣今瑤一邊說一邊將帶來的竹筍拿出來。
這是在春天的時候採摘下來的竹筍,一直放在冰窖裡面儲存著,他這次就是為了比試特意帶了些。
說這話的時候,蔣今瑤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些得意洋洋。
這些魚蝦他就不說了,林春燕肯定不知道哪一塊的肉最香最嫩,就算是知道了,怕也不敢殺這麼多條魚。
他打聽過,加上這兩天也間接接觸了林春燕,從他做那什麼魚香肉絲鹵大腸就知道他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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