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大的小娘子,說起這個就興奮起來,嘰嘰喳喳地討論染什麼顏色。
林翠香像是想到什麼,開口問林春燕,「咱們做飯的能染指甲嗎?」
「對呀,咱們染了指甲怎麼給別人做飯?」趙紫蘭也反應過來,不等林春燕開口就搖頭,「我看還是算了,我只染腳指甲得了。」
於是,大家都商量好往腳上染顏色,雖然別人看不見,但自己看見了也高興。
烤鵪鶉很快就上來了,撕開外面那層烤得金黃的皮放進嘴裡,就是一陣香脆的肉香。
「連骨頭也能吃。」
正好碰到秦老丈人過來,他手裡依舊拿著一酒壺,看到他們就笑眯眯的,「你們幾個小娘子也出來找吃的?」
林春燕和他寒暄,「是呢,總吃自個兒做的飯也有些無趣。」
秦老丈人嘖嘖一聲,「什麼時候也讓我們嘗嘗這無趣的滋味多好。」
他也不見外,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烤鵪鶉味道怎麼樣?」
林春燕自然點頭,「好吃得很。」
「這些攤子都擺了不知多少個年頭,不像連小娘子什麼東西都會,他們只日日地研究著這一道吃食,做得自然是好。」
林春燕點頭,有的也不僅僅是幾十個年頭的積累,好多東西都是一代傳一代的,除了遇到戰亂天災的時候,都能保持原汁原味。
秦老丈人也要了一個,說起之前林春燕給他的那藕粉來,「多虧了你那藕粉,我那孫女生得白白胖胖,胳膊一節一節的,真就像藕節一樣。」
林春燕聽了就忍不住樂了,「這是您兒媳婦的功勞,做什麼推到那藕粉上,就是不吃那藕粉,您孫女照樣是白白胖胖。」
秦老丈人呵呵笑了起來,「都有關係,等今年冬天你們再做了藕粉,可一定要給我孫女多留些。」
「這么小哪裡能吃藕粉,還是給大人吃吧。」
走的時候,秦老丈人又給他們幾個小娘子一人要了一縮脾飲,這飲子是用烏梅肉、甘草、葛根還有姜一同熬煮的,又放在水井裡冰鎮,是時下人經常喝的一種消暑的飲子,正好用來解膩。
不過味道就不算太好,林春燕喝了幾口就皺起了眉頭不願意再喝,倒讓她想到了葛根。
葛根一年四季都有,但只有冬至往後挖的葛根粉是最好的,夏天葛根上面的藤蔓繁盛,挖開之後沒有多少粉,小孩有很多木屑。
去年冬天沒顧得上上山去挖葛根,今年可得一定要去。
他們又去玩了鬥草,只要贏了攤販就能便宜買東西,倒是吸引了不少人。
草是自個從筐子裡挑的,不知道是不是草有問題,他們幾個小娘子都沒贏了那店家。
林桃紅就直接問了出來,「定然是你那根草是精心挑選的,要不然我們怎麼都贏不了。」
店家笑呵呵地也不惱,「都是運氣,小娘子也別著急,我也給你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