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有做過,加上酒麴的不同,多半是釀不出來的,怕糟蹋了糧食。
兩個夫子聽了,都沒有嫌棄那甜酒不夠味,說好下次過來的時候讓林春燕給他們釀好,這才重新打了傘冒著風雪往回走。
段夫子就把他們替山長傳話的事情說了,「掌柜的,這事你怎麼看?」
林春燕也沒想到山長這時候想來分一杯羹,但就像段夫子所說的,他們如今什麼事情都已經步入上正軌,讓他來橫插一槓圖什麼?
光看林春燕的表情,段夫子也明白了幾分,「我也是這樣想的,左右已經得罪了他,即便因為這是我們倆關係恢復從前,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幾句話就把這事定好,不過縣太爺關注到這件事情倒是讓林春燕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想用這事來做些什麼。
這雪下了一天,一點停的意思也沒有,山上幹活的人從下午開始就掃起雪來 ,生怕到時候被堵在山上。
有這個空檔,洪娘子就去找了丁慧娘。
她先從麥芽那裡聽說了這事,加上柳娘子又把彭老爹暴打一頓,村里就沒有人不知道的,洪娘子生怕丁慧娘被欺負了,一直想找機會過來看看她。
下著雪,街上並沒有什麼人,洪娘子路過彭老爹門口的時候,還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巧不巧,彭平安這時候剛把門打開,正好看到洪娘子啐他們,兩個人都有幾分尷尬。
洪娘子原先就是個利索人,不過被石榴爹打的時間長了,人也變得唯唯諾諾,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性子又轉回來,見彭平安在那裡站著,她先冷哼一聲就進了丁慧娘家。
彭平安是想去看看韋柔姐和柳娘子,下這麼大的雪總要有人上房頂打掃的,家裡只有兩個女娘,幹這些總是不方便的。
說不定他殷勤一番,韋柔姐和柳娘子就能回心轉意,讓他重新回到家裡。
他實在不想和彭老爹在這舊家裡住著了,一天三頓的要給他做飯不說,家裡連個燒火做飯的柴火都沒有,都是他現從山上砍的。
自從娶了韋柔姐之後,彭平安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這又讓他想起小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心裡更加惶惶然。
不過,韋柔姐和柳娘子自然沒讓他進家門,連個好臉色都沒給他。
洪娘子找到丁慧娘的時候,她正在和疙瘩一塊做豬胰子,床上躺著的疙瘩爹看到她過來,趕緊把手裡的東西往身後藏。
洪娘子還是眼尖的看到了,疙瘩爹手裡拿著的正是毛線,他在學織毛衣。
但是顯然,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時候耳朵尖都有些紅,喃喃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想學做織毛線,也是看著疙瘩小小年紀就知道幫著丁慧娘做豬胰子,而他天天躺在床上吃白飯,心裡有些不自在。他又怕丁慧娘對他不利,哪天真的嫌棄他是個廢人,隨意怎麼樣都能讓他一命嗚呼。
他見丁慧娘回來的時候偶爾會織毛線,聽說掙的還不少,才有了這個想法。
洪娘子的眼睛閃了閃,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拉著丁慧娘去了旁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