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紅很不理解:「那豈不是攢的錢都打了水漂?」
「可不就是!不過他們心甘情願,都說董婆子那裡能保佑他們。」
張大娘說這個的時候就有些自得,畢竟她人比較摳,不捨得把錢給那個董婆子花。
頭天晚上因為事情太多,家裡人都沒吃好飯,林春燕一早起就去地窖里把之前曬好的香椿拿了出來。
王英娘洗漱好之後就過來,看到香椿就問:「怎麼突然想吃這個了?」
「快半年多沒嘗到這個味兒了,一會兒就做了香椿蔥油麵來。」
姐妹兩個從地窖里上來之後,林春燕看著遠處村西的山問,「不知道能不能走了?還想上去看看。」
「能了,上次還碰到丁慧娘來著,她已經上山去找吃的了。」
他們家日子如今好過了,不過丁慧娘一直是個節儉的人,山上但凡能吃的她都會摘回來放到家裡。
之前那些個存的蘑菇也沒有浪費,都讓疙瘩爹給吃了。
疙瘩爹倒是沒說什麼,他已經習慣吃蘑菇湯了,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是熱乎乎的東西,能吃飽。
香椿雖然是曬乾的,放到水裡焯過之後也和新鮮的差不了太多,灶間裡一時飄著的都是香椿的味道。
張大娘深深的吸了一口,幫著在一旁把麵條擀了出來。
才擀好,聽到門口有動靜,麻利的把身後的圍裙脫下來,戴上自己的帽子圍脖就往外走。
「我得去看看怎麼了。」
出去一看,是狗蛋爹娘過來送雪梨。
「知道家裡急用,先拿過來一些。」
林春燕趕緊出來稱量給錢,那邊狗蛋娘已經和張大娘嘀嘀咕咕說起話來。
林春燕怕張大娘沒個輕重,有的沒的都往外說,在那裡聽了好大一會兒。
昨天林二嬸半夜打著火把去找董婆子的事可是瞞不住的,那火把不說多亮,村里養狗的人家可不少,只要從家門口一過就是一陣汪汪。
「到底怎麼了?可用咱們幫忙?」
張大娘只說二郎被魘著了,「失了魂似的,怪嚇人。」
二郎從前沉默寡言,這一下子這個樣子,可不就是魘著了。
狗蛋娘見林二嬸家門緊閉,也就沒進去打擾。
「可是得好好養著。」
說完這個,狗蛋娘又想起來二郎擺的攤子,「這可怎麼辦?」
張大娘沒想到這一茬,扭身去問林春燕:「燕娘,你說如何是好?」
林春燕也發愁,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選去擺攤,只能說:「反正這幾天天也不怎麼好,就先別去擺攤了。」
狗蛋娘也是很可惜,只不過他們家實在沒有人能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