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
「……」
孫舒明轉念一想明白了：「女朋友送的？」
一看他那騷包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孫舒明幽幽看著他：「老顧，你忘了咱大一時定下的舍規了？有了對象要請客。」
顧晞瑾挑挑眉，拆開女朋友送的菊花茶，往自己茶杯放了幾顆，抬眸問他：「請你喝菊花茶要不要？過了就沒這福利了。」
孫舒明：「……」
他說的請客可不是區區一杯菊花茶。
不過——
「要！」
白蹭的茶，不要白不要！
正好，他臉上最近冒痘痘，也不知是不是被老陳傳染的。菊花茶清熱解毒，來一杯正好。
結果晚上的課剛結束，陳可傑就追著顧晞瑾說：「老顧，你的菊花分我一點。」
「……」這話太特麼有歧義了。
「咳，菊花茶！就你早上給老孫喝的。他說喝了一天，臉上痘痘消下去了，你瞧我這臉，左邊剛好，右邊又冒痘痘，快快快！救急如救火！」
顧晞瑾看了一眼他的臉：「你這個得去掛內分泌，喝茶能治療，醫院不用開了。」
「你以為我沒治過啊，沒用！湯藥都喝了不知多少了，喝完好一陣，過陣子又冒出來了。哎呀，先借我幾顆菊花泡著喝喝看嘛，靈的話回頭我也買去！」
顧晞瑾只好把女朋友送的滁菊分了他一些。
想著這些總夠了吧，再多他捨不得了。
這周五，晚上沒課，下午的課到四點就結束了，顧晞瑾提前訂了兩張情侶電影票，約徐茵看電影。
「老顧——你等等！」
陳可傑氣喘吁吁地追著他出來。
「老顧，你上回給我的菊花茶還有沒有？或者你告訴我哪兒買的，我想買點。我喝了你給我的菊花茶真的不冒痘痘了，但吃完以後，去藥店買了一罐，依舊沒什麼用。」
顧晞瑾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我這個外面買不到。」
「啊？那你是哪兒來的？」
「女朋友送的，她自己種的滁菊曬的花干，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
這話里滿滿的嘚瑟，扎得陳可傑這隻單身狗滿腹心酸。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人家有女朋友有菊花茶，他要啥沒啥，哦，唯一有的是一張千瘡百孔爆痘的臉。
陳可傑可憐巴巴地跟著顧晞瑾來到停車場：「要不，我問你女朋友買？她曬得多嗎？」
「不多。」
「……老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
最後，顧晞瑾答應他，替他問問，但不保證一定有。
徐茵中午接到男朋友電話，說複習辛苦了，帶她去看場電影放鬆放鬆，晚飯來接她去外面吃。
兩人牽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