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經常撿到野雞蛋的草窩子瞧瞧。
路過一片灌木叢時,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她狐疑地挑了挑眉,正想過去瞧瞧,聽到一道女人的聲音:
「許老師,我真的仰慕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磨得我爹娘答應,只要你肯娶我,不要彩禮都行,你……」
聽到這裡,徐茵瞭然:大概是女方愛慕男方,於是挑了個僻靜處表白吧,那她還是別過去打擾人家了。
正要躡手躡腳離開,一道清冷的隱隱透著怒意的男聲響起:
「趙雪芳同志!請你自重!」
女人循循善誘的聲音再度傳來:
「許老師,你看你腳都傷成這樣了,你自己怎麼走?還是我扶你下山吧,跟別人說咱倆在處對象,不會有什麼的。」
「不需要!我會自己解決,請你離開!」
「你!許承瑾!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纏定你了!你信不信,我出去說你奪了我的清白,別人都會向著我。到時候你不還是得娶我?」
徐茵對「瑾」字一向上心,聽到這裡,小心地撥開帶刺的灌叢,看向撐著樹幹、勉強站立的男子:「需要幫忙嗎?」
許承瑾確實有些撐不住了,身上忽冷忽熱,眼前陣陣暈眩。
趙雪芳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往他身上貼,噁心卻無力。
這絕不是腳傷引起的症狀。
他想到出門前,喝的那杯水。
是陳秉輝吧?和他同期來到紅旗公社的插隊知青。
為了一個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竟然幫隊長女兒做到這份上?
所以說,這世間有何美好?
許承瑾死死咬住舌尖,不讓自己陷入昏迷,否則就真的遂了某些人的願。
可他快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道清清涼涼仿佛夏日薄荷的動聽嗓音:「需要幫忙嗎?」
他強撐著意識朝來人看去,認出是勞模表彰會那天在台上滔滔不絕演講的姑娘,也是分糧第一天硬要請他嘗嘗新米的陌生村民的女兒……
「不需要!」沒等許承瑾開口,趙雪芳張開雙臂,攔在許承瑾面前,沖徐茵道:「他不需要你幫忙。你少管閒事!」
徐茵沒理她,走近以後,看出許承瑾不對勁,不再多言,四兩撥千斤地推開趙雪芳,轉身把許承瑾背到身上。
「發燒了?骨折引起的?算了,難受就別說話,我送你去衛生所。」
她輕輕鬆鬆背起男人,邁開步子下山。
趙雪芳呆了呆,反應過來時,哪兒還有徐茵的影子。
她跺跺腳:「該死的!」
差點就成了!
這誰呀?敢壞她好事!
徐茵一路疾走,來到山腳,碰到放學來挖野菜的徐蘭及她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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