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摟著他腰的手,掐了一把他精瘦的腰間肉:「咋滴?你心疼啊?那你給她送回去?」
「哪能呢!我媳婦高興,我就高興。丈母娘高不高興,那不有老丈人麼。」
徐茵捶了他一拳,也笑出了聲。
她早就看出來了,對待徐母和那幾個心眼子多過篩子的兄弟姐妹,吵架、冷戰都沒什麼用,反而給了他們找領導訴苦、告狀的理由。誰臉皮厚誰就贏。就該像今天這樣,魔法打敗魔法,歐耶!
婚後,徐茵就從單身宿舍搬去了辦公樓東南角那間帶院子的小平房,盛瑜瑾也從紡織總廠的單身宿舍搬了過來。
男人搬家,行頭可真少啊。
見他一個鋪蓋卷就搞定了一切行李,一如她剛來養殖場的時候,莫名有些心疼。
把他提來的被褥展開來,拿到院子裡曬太陽,曬得乾燥蓬鬆了收起來。
往後,這單人床的被褥暫時用不上了,除非有了孩子,給孩子的小床鋪。
「咚!」
從枕頭裡掉出一個小布包。
徐茵好奇地撿起來,開玩笑地問屋裡歸置家當的盛瑜瑾:「你攢了私房錢嗎?」
「私房錢?不可能!我都交給你了!」
盛瑜瑾說到這裡,猛地想到啥,一個箭步從裡屋竄出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徐茵打開小布包,看到裡頭眼熟的繡花手絹,以及手絹里包著的一對黃金耳釘。
「……」
她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對上他懊惱的眼神。
「那啥,媳婦兒,那會兒黃金不好賣,這麼漂亮一對耳釘,又是奶奶留給你的,廉價賣了多可惜。」
「那手帕呢?你不是說掉了嗎?」
「……咳,是掉了,這不掉我窩裡來了嘛。」
「……」
徐茵被他的厚臉皮逗笑了。
盛瑜瑾鬆了口氣,沒生氣就好。
他走過去,低頭啄了啄她的嘴角:「就這一次,以後任何事我都不瞞你。」
經過半年的收拾和布置,外頭看著破舊、比不上樓房氣派的小平房住起來很舒服。
院子一角搭了個葡萄架,另一角開了一畦菜地,角角落落種著一叢叢驅蟲的花草。圍牆上也盆栽了大蔥、小蔥、仙人掌。
進深很深的長條屋子,隔成三間,進門是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牆被她設計成了照片牆和工作欄。
照片牆上有她和盛瑜瑾的結婚照、有上台領勞模獎的合影;
工作欄掛了一張小黑板,記錄著加班、調休的特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