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與竹樓之間、竹樓與養殖場之間,最好都間隔些距離,總不能到了晚上,有人過個夫妻生活,所有人都能聽到來自原始的情動,清晰地像在看現場,想想就尷尬。
還有最前方,她計劃蓋一座哨所,隨著部落物資增多,還是要留個人背著弓箭放哨的。
這麼一來,現有場地顯然不夠用。
就在徐茵把目光投向部落兩邊的樹林、摩挲著下巴尋思要不要問樹林借點地時,跨河部落出事了。
「大巫!雨被羽翅部落的傀抓走了!對方放狠話,說明日黎明前,他們會圍攻我們部落,若不交出神秘之石,他們不僅要當著我們的面殺了雨,還要踏平我們整個部落!」
「大巫!這是不是就是我們的厄難?」
「大巫,您不是說有一線生機嗎?我們的生機到底在哪裡?女媧娘娘還沒給出指引嗎?」
「大巫,……」
閔睜開睿智的眼,遙望河的對岸。
近日來,他夜窺星海、日觀雲圖,隱約摸到生機所在。
但他十分不解:人口不足二十人的徐氏部落,怎麼可能是跨河部落度過此次厄難的生機?莫不是他的預思能力出了錯?
「大巫,來不及了,如果您知道生機所在,快告訴我們吧!」
眾人快急哭了。
他們跨河部落的人口,雖說和羽翅部落相當,但驍勇善戰的狩獵隊成員,連對方的三成都不到,何況羽翅部落的人,個個比他們高一頭,真要打起來,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羽翅部落的人口組成很奇怪,明明也就百餘人,狩獵隊卻占了七八成,且個個兇猛好戰。據說,不久前還降服了一頭翼虎。
想到這兒,閔的頭更痛了,真的要向比他們還要弱的徐氏部落求救嗎?這麼做不會把徐氏部落拉下水、害了他們嗎?
可生機指向的的確確是河對岸。
「大巫……」
閔闔了闔眼,再度睜開,蒼老的聲音似是喟嘆:「你們想辦法渡河,找徐氏部落尋求幫助。」
「什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為聽錯了,摳摳耳朵,還真挖出來一大坨耳屎。
「……勞煩大巫您再說一遍,耵聹堵實了我的耳朵,剛才沒聽清。」
大巫搖搖頭:「你們沒聽錯,我也沒說錯,我們的生機,是徐氏部落。」
「……」
凌晨時分,徐氏部落的子民,被翼虎警告的低吼吵醒。
「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燃亮火把,驚愕地看到——
部落前方的空地上,跪著兩名跨河部落的子民,渾身濕漉漉、血淋淋,一看就是剛和水獸搏鬥過。
「求你們救救我們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