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徐老闆,我弟弟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不明真相的沈南意,還在一個勁推銷自個的親弟,「如果不是因為時局動盪,我父親又遭對家陷害下台,他驚才絕艷的才華……」
「讓某些人想除掉他?」徐茵接了一句。
沈南意語塞:「……」
徐茵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沈家二哥,您該不會以為我到現在還沒看出他左肩的傷是槍傷吧?」
「……」
沈南意深深抹了一把臉:「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的確有人在追殺我們,為的是想抓走阿瑾,他……總之,凡是想登上那個位子一統天下的,拉不攏他就想除掉他。真的!我沒騙您。」
這點徐茵相信。
她猜沈西瑾應該是設計出了一款改良的槍枝圖紙,各個兵工廠的實際掌權者都想要,於是發生了爭奪。
要是沈家還是原來的沈家,沈西瑾手裡的圖紙,或許能讓沈家更上一層樓,可惜沈父下台、沈家落魄,這時候的沈西瑾,變成了懷璧其罪的主角。
但話說回來——
徐茵冷不丁問沈南意:「那你還想讓他做我妹夫?你是想讓我妹妹嫁過去守活寡嗎?」
這是哪門子報恩啊?這是報仇吧?
沈南意愣了愣,哎媽呀!他光顧著報答徐老闆的救命恩情,忘了這一茬了。
「不不不,您聽我說,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我就是想……哎喲喂!我也不知道我該說啥,怎麼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沈南意沒好氣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呸掉呸掉!當我沒說過。那這玉佩也不當信物了,放您這兒抵我們這段時日的食宿吧!就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您能留著它先別賣嗎?將來我要是攢足了銀兩,來替阿瑾贖回去。這是他從小戴到大的貼身信物,也是家裡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念想。家道中落後,家裡值錢的東西,賣的賣、當的當,不然也不至於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
徐茵垂眸看著手裡這枚細膩、溫潤的羊脂玉龍鳳佩,半晌沒說話。
「徐老闆……」
「好。」徐茵點點頭,將玉佩收了起來,然後拿出兩條大黃魚,「什麼時候來贖都行,我絕對不會弄丟它。這錢您收著,就當您把玉佩活當在我這兒了。」
沈南意懷揣著兩條大黃魚回到兄弟倆暫居的客房,塞了一條給弟弟,感慨地說:「這世上,到底還是好人多啊!」
沈西瑾摩挲著手裡的金條:「他沒問咱們為什麼被追殺?」
「問了,除了圖紙的事沒說,其他的我沒好意思隱瞞。」沈南意撓撓頭,「阿瑾,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還是堅持要去南部兵工廠嗎?你有幾成把握周家人不會跟軍閥合作?沒讓南部兵工廠落到軍閥手裡?就算周家始終如一,可這裡距南部兵工廠還有不少路,我擔心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在哪兒守株待兔等著咱們鑽套呢。」
「嗯,所以不去了。」沈西瑾低眉沉吟,「找個時間,探探徐老闆的口風,看他有沒有意向投資兵工廠。」
「啥?他一個開藥廠的,你找他合辦兵工廠?藥跟火藥是一個玩意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