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愁啊。
徐茵就問她:「食堂賣的燒餅不也很便宜?一毛錢一個,還很結實,怎麼沒見多少人買?」
馬春芳:「……」
對哦!
她家最便宜的椒鹽燒餅和白糖燒餅都賣兩毛,而食堂的燒餅只要一毛,怎麼還有那麼多人來她家攤上買燒餅吃?這說明啥?味道要是真的不好,再便宜都沒用。
這麼一想,馬春芳的氣消了一半,但還是對燒餅攤受到的衝擊感到沒底:
「可他們連爐子都琢磨得出來怎麼改,燒餅餡兒不會自己琢磨嗎?要是琢磨出跟咱家一樣的口味,又賣得比咱家便宜,咱家不還是會沒生意?」
「也許能琢磨出和我們家大差不差的。」徐茵點點頭,「所以我一開始沒打算只做燒餅。」
「啊?那你還打算做啥?」
「徐氏秘制醬香餅!」
「……」
啥玩意兒?
「哇好香啊!」
「姐你在做啥好吃的這麼香?」
「這麼香肯定不是你娘做的。」
徐伍一、馬建兵還有身後跟著的小尾巴徐瀟魚貫而入。
馬建兵舅甥倆方才在裡屋聽到大姐的罵聲,氣得直擼袖子要去幹仗。
不過外面有徐父在,徐茵就沒跟去。
何況她舅就是個窩裡橫,不會真干出格的事,唯一會幹出格事的小霸王現在還是個小不點。
爺仨這不就和和氣氣地回來了。
馬春芳沒好氣地瞪男人一眼:「喲!幫理不幫親的回來了?」
「……」
「姐,你氣早了,那幾家根本不會改造爐子,你猜他們改造了個啥?漏底的明火爐子,哈哈哈哈!炭火一生,火苗能竄到爐口,嚇得那幾家以為要著火了,趕緊撤炭火。還有那煙可太熏了,燒餅烤是能烤,就是一不留神就焦黑了,賣相差太多了!夾的時候也要特別小心,萬一夾子一鬆掉下去,就是火堆,立馬燒成焦炭。」
還有這樣的好事?
馬春芳噗嗤笑了出來:「該!」
徐伍一湊到媳婦身邊,殷勤地給她按肩:「我就說你別發那麼大火,啥事還沒弄明白呢就跟人一頓吵,現在知道白吵了吧?」
馬春芳白他一眼:「那可說不準,沒準今天沒改造對,明天後天改造對了呢?搶人生意還不興人罵他們幾句了?老娘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是是是,你的脾氣一向沒那麼好。」
「徐伍一你說啥?」
「沒啥沒啥,我去看看閨女做了啥好吃的。」
「……」
徐茵把雙面大煎鍋翻了一面之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端進屋,讓她爹找了塊隔熱布鋪在飯桌上,她把煎鍋蓋打開,一股誘人的醬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