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薛桃花見天氣好,把家裡多備的床褥搬到陽台曬曬,「你單位離家遠,上了班就沒法每天回家了,單位宿舍也不曉得什麼情況,還是把用得上的都帶去吧。」
徐茵對此沒有意見。
就算家裡備的不夠,她還有系統倉庫,要啥沒有?
原文裡,原身掉下河溺水身亡,國營飯店這個空缺,本來應該肥水不流外人田——讓血緣親近的堂姐去的。
但原身爹媽和大伯一家撕破了臉,別說正式工的機會,臨時工都不想讓給他們,反而促成了徐文一心發展她的服裝生意,國營飯店的崗位後來據說輾轉被命運弄人的抱錯女娃得去了。
她的親生父母就是造成原身親大哥至今下落不明的罪魁禍首,薛桃花聽說後,更加受刺激了:我兒子被你們抱走又送養,生死不明,你們閨女倒是好運地撿漏了本該屬於我閨女的工作。
可那戶人家住得遠,想罵上門不容易,導致她滿腔怨氣無處發泄,整個人跟個炮仗似的,動不動和隔壁妯娌吵架,然後把矛頭對準創業初期的女主,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但這一次,徐茵來了。
雖說國營飯店風光不了幾年,到八十年代中後期會被此起彼伏冒出來的私營飯館、大排檔擠得失去競爭力,再不復當年榮光。
但這是原身爹送煙又送酒、還幫老師傅幹了不少體力活才爭取到的機會,何況這幾年效益還可以,她會順從兩口子的心愿,踏踏實實去國營飯店上班,苟住小命的同時,儘量不讓後面一切厄運發生。
大不了等形勢不行了,再尋思別的營生。
路是人走出來的,一條路被堵了、不通了,換條路一樣能走出康莊大道。
國營飯店在市中心,從家裡出發要坐一趟班車、再換兩路電車,輾轉兩三個小時才到。
國營飯店雖不會三班倒,但也有早晚班,早班五點半就得到店裡,晚班要等晚上八點半打烊才收工。
無論哪種班型,每天往返都不方便,好在這年頭的國營單位都會給職工安排宿舍。
薛桃花見收拾出來的行李物品有點多,本想和工友換班,調休送閨女去單位報到。
「你爸那崗位三班倒,最近調不出來,否則讓他陪你去,我更放心。」
徐茵掂了掂兩個大包袱,說:「媽,我拎得動,你不用陪我去。」
「我拎著都吃力,你怎麼可能拎得動?」
話音剛落,薛桃花就看到閨女一手一個包袱提了起來,神情有一絲恍惚:
「真拎得動啊?那上回你姥姥讓你提一袋土豆回來,你走幾步路歇一會兒非說拎不動不想拎,合著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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