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好人卡發下去,收穫無數道欣慰又贊同的目光。
「小徐你放心,以後你不在家,我們替你看著菜地。」
「對對,我們沒事就在天井織毛衣,到時候替你留意著。」
「其實也就老朱媳婦慣愛搞小動作、占小便宜,我們樓其他人都還是不錯的。」
徐茵笑著點點頭:「我相信嬸子們!」
打這天起,自覺替徐茵守菜園的又多了一個主婦團。
有她們的盯梢,就算樓里有第二個老朱媳婦,也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偷菜。何況,像老朱媳婦這樣愛占便宜、報復心又重的,總歸是少數。
徐茵在小棠菜成熟的時候,給這幫熱心腸的主婦們一家送了一把,餘下的分給飯店同事。
老朱媳婦掛了三天水、吃了三天藥,身上總算不癢了,紅疹子也消了一些,回家一算錢,氣得倒仰:進了趟醫院花了她十九塊錢,三籃小白菜就算全部拿出去賣,撐死了也就賣個一兩塊,虧大了!
更虧得還在後頭呢——
不知誰告到了婦聯那裡,婦聯介入了此次事件,嚴厲批評了老朱媳婦惡劣的行為,並讓她賠償徐茵同志的損失。
三籃小白菜外加地里那些被她踩爛的菜,折算下來讓她賠六塊錢。
便宜沒占到,總共還花了二十五塊多,賠大發了!
又看到其他沒工作的主婦們都收到了徐茵送上門的小棠菜,就她沒有,更生氣了,恨不得衝到菜地,把那些菜全部踩爛。
可老朱警告她了,說婦聯還盯著呢,讓她別再生事端,否則他今年的勞模恐怕會泡湯。
勞模泡湯?失去的可不僅僅是榮譽,還有一筆外快獎金。
老朱媳婦這才老實了不少。
徐茵等小白菜和小棠菜陸續起底後,翻鬆土壤,翻曬了兩天,然後澆透水,種下了既能當主食又能當零嘴的春玉米。
然後迎來了五月中的兩天調休。
她挎著小包袱,趕第一班電車回家了。
接連兩天,王釗都沒買到出自徐茵手的炒菜、蒸菜,眼瞅著他家瑞哥又開始頓頓小米粥,連洪師傅最拿手的白饅頭都吃不了幾口,可見他那刁鑽的胃口又被養回來了。當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瑞哥,我打聽到了,徐師傅不是不幹了,是這兩天調休,回家去了。她家是下邊縣城的,當天往返太趕,飯店就答應讓她半個月休兩天。明天傍晚就回來了。」
瑞璽瑾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感受著初夏暖熏的晚風,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接著問:「什麼時候把人挖來瑞福樓?」
「我在努力。」
王釗哪敢說差點搞砸。
若不是他拼命攔著,他家那幫熱情過頭的七大姑八大姨,想必已經提著喜慶的上門禮去找徐師傅提親了。
更不敢說提的是瑞哥的親。
真是要了他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