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點?」
「……你說呢?」
「……」徐茵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既然不是什麼都能點,還叫點餐嗎?
但難得有這個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於是故意點了幾道平時她這身體吃不了的菜:
「想吃河蚌和甲魚。」
河蚌是李大爺在河裡摸到的,聽人說河蚌滋陰,特地給徐茵送來的。
結果商宴瑾說她的身體不適合吃河蚌,就被宋阿姨養在後院的浴池裡了,每天勤換水,倒也養活了。
甲魚則是村長的兒媳婦秋收後回娘家帶回來的,她二哥去水庫釣魚時釣到的,不到兩斤,卻老健得很。
一樣被商宴瑾無情地丟入了養魚池,說不適合她吃。
本以為他會一口駁回她點的這兩道菜,沒想到他略一沉吟後說道:「我試試。」
「……」
這就讓徐茵納悶了。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什麼叫他試試?
莫非他從來沒做過這兩道菜,所以無從下手?
可是不應該啊,河蚌和甲魚,按理說也是藥膳里常用的兩道食材,滋補得很。只是她不適合吃而已,因為虛不受補嘛。
直到藥膳上桌,徐茵才知道他那句「試試」是什麼意思了。
這傢伙,竟然用其他她能吃的食材做出河蚌和甲魚的模樣,搞了個李代桃僵。
這不就跟寺廟和尚吃素齋一樣?
中看不中吃!
商宴瑾估摸也看出了她的腹誹之詞,輕笑道:「嘗嘗,好吃的。」
這口吻像極了家長在哄挑食的孩子。
徐茵到底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身體。
於是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河蚌肉」嘗了嘗。
「河蚌肉」入口立即讓她滿足地眯起了眼。
沒想到還真的挺好吃的。
徐茵仔細品了品,應該是用香菇去掉表皮以後和玉蘭片一起做的,口感上與真正的河蚌多少有點差別,但味道屬實不錯,或者說完全催動了她的味蕾。
「別盯著一個菜吃,喝口『甲魚湯』,保證你會愛上它。」商宴瑾給她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甲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