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蝶衣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槽口。
這時,電話響了,正是兒子打來的。
徐定海不高興地接起:「你找營養師,就不能找個年紀大點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沒聽過嗎?」
「……」徐誠毅被他爹懟得一頭霧水,「爸,你在嫌誰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請的營養師?哦,你說宴瑾啊,他能耐著呢……」
「咳,他……」
「還是我來說吧。」商蝶衣抽走他的手機,和兒子說起來。
徐誠毅瞬間明白了父母的擔憂,啞然失笑:「宴瑾和茵茵?怎麼可能!」
倒不是兩人不般配,而是商宴瑾的性子,從大學到現在一直冷冷清清的,從沒見他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
請他調理身體的即便有異性,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若不是自己厚著臉皮一直聯繫他一直央求他,讓他拉不下臉拒絕,這趟估計都不會來。
「總之,宴瑾不是那樣的人,這點你們儘管放心。再說,宋阿姨他們放假回家的事,茵茵前幾天和我聯繫時提過,我當時就聯繫了王媽,請她過來幫幾天,照理也該到桃李村了……」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李大爺渾厚的大嗓門:「茵茵,茵茵,你家又來客人了!」
來的正是王媽。
這下,徐定海徹底放心了。
午覺起來的徐茵:「……」
好嘛,和小瑾同志的獨處機會泡湯了。
王媽是跟著送食材的車一道來的。
她不敢坐飛機,火車票又難搶,乾脆跟著送貨車來了。
她到了,意味著這一周的新鮮食材也到了。
徐茵看到有草莓,眼睛一亮:「這不會是咱家院子裡種的草莓吧?」
「是的是的。」王媽去洗了把臉,順便脫下笨拙的羽絨服,換了身輕便舒適的家居服,走出來笑呵呵地說,「就是你種在花圃里的,原先被曬得蔫倒在地上了,後來不知怎的,長得特別好,我看結果了就全都摘了帶過來給你嘗嘗。」
徐茵垂眸淺笑,捻起一顆草莓。
其實家裡的草莓是原身種的,因為程紹最喜歡的水果是草莓,可種的時機不對,因為草莓苗比較嬌嫩,一般都是在入秋後播種、春節前後成熟。但原身哪知道這些,買來草莓種子就迫不及待地種下去了。
王媽一開始也不懂,後來聽每周來家裡伺弄花草的花匠說草莓不適合夏天種,但見她難得有個喜歡的事,就沒阻攔她,只在私底下偷偷給草莓澆澆水、扶扶枝。
徐茵剛穿來在家休息那幾天,發現草莓苗這樣下去一準曬死,死馬當活馬醫地給它們澆了點靈湖水,沒想到還真的活過來了,並且結出了既大又漂亮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