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徐茵安慰他,「本來就是滋養土壤種的,哪怕混在一起都沒關係,等開花了一樣是驚喜。」
得虧她當時反應快,得知大伯要做成區塊花海,譬如這一片是薰衣草、那一片是大麗花,再譬如專門給鬱金香做個主題……她趕緊把淨化花種偷偷混在薰衣草種子裡。
反正數量不多,而且開出來的花,顏色、形狀都和薰衣草差不多。不湊近了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另一款花。
要是混在大麗花或鬱金香里,那就一目了然了。
「也是,再長大些就能看出來是什麼花了。」徐定海接過妻子遞來的水杯,仰頭喝了幾口水,喝著喝著突然懊惱道,「哎呀!我忘了把相機帶來了。離開花還有多久啊?司機下一次來送食材什麼時候?托他捎來來得及不?算了,還是我飛一趟回去取吧!」
徐茵哭笑不得:「大伯,不用這麼急。咱們種的這幾款花,沒兩個月的陽光雨露開不了。」
「是嗎?要兩個月這麼久啊?」
徐大伯似乎鬆了口氣,但又似乎有點失落。
不過總算不用他特地飛首都去取他那套寶貝相機了。
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寶貝相機放在哪裡、應該怎麼打包才不會傷到鏡頭,打包完了發個視頻給他,確認沒有遺漏,再帶去公司,讓司機下趟來桃李村送食材的時候捎過來。
徐誠毅過年的時候來桃李村住了五天,正月初三就回公司了,此刻正在出差的路上,敷衍地應了老爹幾句,繼續沒開完的視頻會議。
等他出差回來,早把這事拋腦後了。
徐定海等啊等,等到了來送食材的司機,卻發現根本沒有他盼著的寶貝相機。
打電話給兒子,才得知兒子前段時間出差,回來後一直在公司加班,還沒回過家。
雖然一肚子火,但想想也情有可原。
兒子蠻可憐的,他這個老子不喜拘束,早早就把「總裁」這個累死累活的工作丟給了兒子,自己在鄉下優哉游哉養老,兒子在公司吭哧吭哧當牛做馬,咱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真逼急了,把他骨子裡的犟脾氣激出火苗了,到時候破罐子破摔,把總裁辦的椅子一扔:「這破位子誰愛坐誰坐,老子不幹了!」
然後撂下話就走人,一如他當年一樣勇,他上哪兒找第二個好大兒去?
總不能讓嬌滴滴的侄女去擔負那麼繁重又累心的工作吧?
他可捨不得!
九泉下的弟弟、弟妹肯定也捨不得!
這麼想著,徐定海就沒催兒子。
反正侄女說了,還要兩個月才開花呢!不急!
嘴上說不急,心裡其實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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