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像中邪似的,下令備轎,要去乾政殿。
程嬤嬤進來安撫他的情緒,說道:「現在天還未亮,聖上今日有朝會,娘娘此刻過去,只怕是見不著人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周瑾行更是毛躁,厲聲道:「備轎,立刻,馬上!」
程嬤嬤:「……」
被那兇殘的氣勢唬住了,竟然愣在當場,不知作何反應。
采青見狀不妙,連忙把她拽了出去。
殿內的周瑾行跟鬼上身似的,素來沉穩的性子徹底抓狂。
無論哪個男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女人……還是自己的妃嬪,那衝擊都是相當炸裂的。
他跟神經病似的走到衣冠鏡前,鏡中的女人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甚至面目猙獰。
瞧著那嬌弱得像怨婦似的自己,周瑾行抽了抽嘴角,本能地摸蛋。沒了。
外殿的程嬤嬤方才被他唬得心驚肉跳,囁嚅道:「娘娘到底怎麼了,這般大的火氣?」
采青也覺得邪門,說道:「嬤嬤先差人送水進來供娘娘洗漱,我去看看她,興許是做了噩夢。」
程嬤嬤提醒道:「你謹慎著些。」
采青點頭,「我是家生子,娘娘再怎麼發飆,都會留幾分情面的。」
「采青!」
聽到殿內傳來呼喊聲,采青連忙應了一聲,匆匆進去。
周瑾行叉腰,綠眉綠眼地盯著她,「替……」
他原本想說「朕」,硬生生改了口,「替我更衣,去乾政殿。」
采青忙上前伺候他換衣裳,壯大膽子試探問:「娘娘是不是做了噩夢被嚇著了?」
周瑾行沒有應答。
他一直都是內侍服侍,現在換成其他人,很不習慣。
采青摸到他身上時,他像炸毛的貓,彆扭避開,不耐煩道:「我自己來。」
采青:「……」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主子有點奇怪。
女人的衣裳要比男人的繁縟得多,周瑾行並不是一個特別注意小細節的人,不禁有些毛躁。
采青試探道:「娘娘……」
周瑾行梗著脖子服了軟,露出放棄治療的表情。
采青替他穿戴,非常注意別碰到他的身體,好似燙手一樣。
欸?
今天的主子真的有點怪!
穿好衣裳,淨好面,婢女替他梳了個簡單的圓髻。
周瑾行打量銅鏡里的自己,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忽然變成了嬌弱女郎。
從鐵打的漢子變成了弱雞。
蛋沒了,又鳥又鳥也沒了,嗓子還嗲嗲的。
他板著棺材臉,就算是路過的一條狗都想去踹一腳,看誰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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