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嚇著她。
只是心裡頭,想著讓人出去尋那些江湖游醫,看看有沒有法子能治她的病。
又盤算著庫房裡的幾株好藥材,給她補身,說不定身子養好了,記憶就恢復了呢。
還有薩滿,當請一些去給她驅一驅才是!
他如此想著,推門出去了。
李玉離著七八步遠候著呢,看見他,立刻小跑過來。
「爺。」
「藥一會兒就好。」
「讓她的丫鬟進去伺候她,抹了藥先。」弘曆道。
「是。」李玉躬身。
爺看起來,神情好多了!
「爺,您要回園子麼?」他小心的問道。
「不是有杏花?」
「是!奴才這就帶路。」
他說著,微微一擺手,一個小太監就明白了,行禮退下,一溜煙兒的去叫含珠了。
含珠過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小太監候著了,手裡端著一瓶藥。
「姑娘。」
含珠行禮:「不敢,多謝公公。」
小太監笑眯眯的,「我在外頭,格格有什麼,儘管吩咐。」
「多謝。」含珠又行了禮,才推門進去。
溫晚懶懶的半臥在大迎枕上,她方才站了太久,又懸著一根線的同弘曆獨處了這些時間,所以,身子實則有些不好。
「格格。」含珠看出來了,聲音十分擔心。
「可是,可是被王爺嚇到了?」
溫晚搖頭:「不關王爺的事。」
「你不是帶了參片?給我兩片。」
「我總不能昏倒在這裡,給王爺添麻煩。」
含珠瞧著欲言又止,先拿了參片出來,讓溫晚含進了嘴裡。
「格格,您以前是不必顧忌這些麻不麻煩的,…如今這樣,奴婢瞧著,實在心疼。」
「且王爺是真心心疼格格的。」
溫晚煞白的臉露出一個淺笑:「含珠,我不想麻煩任何人。」
「包括你。」
含珠一愣,顯然沒聽懂裡頭的深意。
「上了藥,就回去罷。」溫晚自己露出了腳腕,表面看不出痕跡,她指了個位置。
含珠點頭,打開藥膏均勻的抹了上去,一邊道:「是,福晉正等著呢。」
藥膏要揉進去,約莫揉了一炷香,含珠剛收手,太醫就來了,說藥已經熬好了。
含珠出去謝過太醫,端了藥,呈給溫晚,只見她一飲而盡。
含珠目光複雜,卻沒有多言。
喝了藥,溫晚便自己站了起來,只覺得沒有很疼,臉上便掛了笑。
含珠提醒:「格格,這種扭傷,是明兒才會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