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已經見怪不怪,沒有跟著賞。
她知道,何嬤嬤周全,那金珠子,小廚房必然有份兒。
用過了午膳,兩人坐了會,就各自歇著了,弘曆還是在炕上將就,炕桌上沒有放摺子,看樣子是看完了。
也沒有睡多久,半個時辰而已。
起來後,又是一番洗漱更衣,等倆人再次面對面坐著,小半個時辰,又過去了。
溫晚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紅棗水,只喝了一口。
弘曆輕笑,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
溫晚配合著喝了一口。
只當照顧他的惡趣味兒了。
用了茶,李玉就把內務府的人叫進來了,還準備了紙筆。
來了兩個人,先請安,叫起,才進入正題。
溫晚果然有些記不住上午的要求了,當時是一時興起,現在只記得七分罷了。
但自有人記得清清楚楚——李玉和春然。
這倆配合著溫晚的描述,內務府的人直接畫了起來,然後再呈給溫晚看。
「這個嵌珍珠不是這樣…」溫晚企圖描述的更具體一點。
內務府的人誠惶誠恐的聽著,拼命理解。
「拿筆來。」弘曆突然開口。
李玉立刻去書房取了紙筆,弘曆直接在炕桌上畫了起來。
「你看看,可是要這樣?」
溫晚一瞧,竟畫的八成像了。
「是這樣,這裡再小一點就是了。」
「這裡的珍珠換成寶石也可。」
「是!奴才等記下了!」
內務府的人對溫晚受寵的程度,有些意外。
雖說子肖父,難道寵女人也遺傳?
上一個親自畫圖樣給內務府的還是萬歲爺給敦肅皇貴妃。
弘曆動了筆,就索性把溫晚想要的,還有他想的,畫了小十張出來。
「你們也不要拘著這些花樣兒,有什麼巧思,只管做來。」
「是!奴才等明白。」
兩人恭敬的從李玉手裡接過弘曆畫好的圖樣。
連帶著自己畫的那些,一併捧著,行禮告退了。
也是忙著回去趕工。
都是小玩意,但也很費功夫,看這位的興致,怎麼也要三五日就趕出一批貨來送過來。
忙完了這個,便又無事了。
弘曆不走,溫晚也不好自己窩著發呆。
索性端坐著發呆。
弘曆看了出來,倒笑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你總這麼窩著也不行。」
「本就沒心眼兒,再窩著,說不得要變傻了去。」
「我約莫過幾日又得忙,也不能這麼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