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老老實實的由著她擺弄,熱水泡了手,然後厚帕子熱水泡過擰乾,給她包住手,暖一會兒,如此反覆三次。
「嬤嬤,乾脆給我找個手爐罷。」溫晚笑了。
「手爐現成就有,可如今沒有炭了,等去要過來,寒氣入體可怎麼得了。」何嬤嬤小心的給她打開帕子,想了想不放心,又讓打熱水,再弄一次。
雖然知道這是該死的封建社會導致的「奴性本分」,她從心裡覺得要好好伺候自己,這是她的本分也是她能獲得更好生活的天梯——但溫晚還是難免被這一刻,何嬤嬤不加掩飾的真心而心裡一軟。
誰不願意被人真心以待呢。
「嬤嬤,你待我真好。」溫晚低聲道。
何嬤嬤一愣,然後面色複雜的笑了笑:「主兒,這是奴婢的本分。」
「您這麼說,奴婢還真挺害怕的。」
「害怕呀,您被人家兩顆糖就哄騙了去。」
溫晚噗嗤一笑:「嬤嬤知道的,我不愛吃糖。」
「那奴婢也不放心。」何嬤嬤笑道。
給溫晚暖了手,又讓她喝了薑湯,見她精神不錯,何嬤嬤才鬆了口氣,叫含珠春然一起,陪溫晚串珠子解悶兒。
趁著拿珠子的空兒,何嬤嬤囑咐含珠,要小廚房多熬點薑湯,給看院子的太監們,每人兩碗。
外頭伺候的四個小宮女也要喝一碗。
「這天這雨如此反覆,這幾日,莫要讓人出門了。」何嬤嬤道。
含珠點頭:「嬤嬤放心,我明白的,爺不回來,來咱們這裡路過的人都多了,咱們只關著門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何嬤嬤點了點頭,對她的分寸很滿意。
等含珠安排妥當進來,春然已經端了放珠子的盒子來,擺在炕桌,還有幾個盒子擺在炕上。
三人便陪著溫晚串項鍊,項鍊要複雜些,內務府按溫晚的意思做成的,跟前世一些復古款式極像,只是有些地方珠子穿過去後,要用小剪刀樣式的鈍剪把它固定,這個活兒,何嬤嬤搶了。
怕她們小姑娘不會用勁兒,傷了手。
春然負責給昨兒溫晚串好的手串打結,末尾還要打絡子,她一邊弄一邊道:「這雨也太大了,去年可沒有這樣大的雨罷?」
「去年的去年,也沒有。」何嬤嬤道。
「去年的去年的去年,應該也沒有吧?」含珠笑道,手裡捏著一個小狗形狀的琺瑯彩配珠。
「這個給你了。」溫晚隨口道。
含珠一愣,笑了:「謝主兒!」
然後小心的就要放進荷包里。
「不如編個紅繩,戴在手腕上,也是好看。」溫晚道。
含珠看向何嬤嬤,何嬤嬤笑著點頭:「只紅繩串著一枚,不逾矩。」
「好。」她歡喜的雙手捧著,給春然:「好妹妹,能不能幫我編個漂亮的紅繩?」
春然立刻身子一挺,姿態做了起來:「呦,含珠姐姐這是求我呢?」
「是!求你!」含珠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