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格難產,我們這裡的參已經送去了給蘇格格了!」
「你快去別處問問罷!」
小太監卻不走,跪地磕頭:哽咽著喊到:「嬤嬤!大夫說只要一點須子給我們主兒咬住,說不得主兒就能撐住了!」
「已經有人去福晉那裡求了!」
「可福晉那裡太遠,我們主兒撐不了多久啊!」
何嬤嬤手指狠狠拽緊,她竟疏忽了一點!
那參,就是吊命,也沒有一次全都用上的!
只切一點就夠!
他們本能的不敢輕易切開,也存了僥倖,福晉那裡必然會給的,主兒這隻就省下了!
所以讓許多帶了整隻參去!
雖說給多少都是她們的事兒,本身沒毛病,可誰知道這水有多渾?
能不能掰扯到這個細節上還真不好說!
「我們真的是沒有了!」
「側福晉那裡問過了嗎?」
「嬤嬤!就是側福晉讓我們過來問的!」
這麼大雨,側福晉居然都過去了!
富察格格這胎莫不是真的不好?!
「你快起來!」
「你帶他去蘇格格那裡,腿腳快點。」何嬤嬤對撐著傘的小太監道。
這個小太監摸了一把臉,使勁點頭。
然後拖起那個軟綿綿的那個,又奔進了雨里。
何嬤嬤身後,已經有另一個小太監重新給她撐了一把大傘。
她看著昏暗的雨簾,眉頭緊鎖。
片刻,她轉身回去了,給她撐傘的小太監亦步亦趨的跟著。
「還有人守門麼?」
「回嬤嬤,還有兩個。」
「你去富察格格那裡,回側福晉的話,咱們這裡的參送去了蘇格格那裡,已經派了人帶著她們的人去討了。」
「能說清楚麼?」
「能!」小太監把傘遞給何嬤嬤,自己立刻往外跑去。
何嬤嬤自己回了屋子,先去廂房角落換了身衣服,然後才進去溫晚那裡。
何嬤嬤其實有些犯愁,格格心存死志,本就只愛過簡單悠閒的日子,可現在這事兒顯然不太簡單,後面還會不會有什麼變故等著,誰也不知道。
若是說了,格格豈不更加煩心。
可若不說。
瞞不住,也不敢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