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還給王爺。」
「改改,還能戴的。」
何嬤嬤差點就哭了,主兒莫不是覺得自己有去無回?
「主兒,咱們身正,是小人作祟!嫉妒主兒的盛寵罷了,福晉這會兒是沒有功夫,小阿哥早產落地要人操持,富察格格的喪事也要人操持,這大雨又剛停,府里也不知道有沒有漏水的地兒,若是要緊的地兒漏了水,福晉也要操持。」
「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處理,等福晉忙完了,自然就理清楚了。」
「說到底,這事兒的根源在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只要找到那個失蹤的太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府里封了已經好幾天了,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找一個大活人,那是易如反掌!」
「誰說什麼都出去不去的,我那河燈出去了,便找不到了呢!」溫晚似乎是下意識的反駁。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何嬤嬤已經想到了園子裡的那條水路!
大雨!府里必然放水!
若是那個小太監已經被滅口,從水路不就出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有個屍體!就能證明她們的清白!
不不,甚至屍體都不必有!
府里人是有定數的!缺了一個,立刻就能核對出來!
活著反而不容易找!
死了卻太容易了!
何嬤嬤已經期待小太監能被滅口了!
「說起來,我河燈還許了願的。」
「不過都是些瑣事。」溫晚又笑笑。
「嬤嬤,我心中坦蕩,沒什麼可急的,你也莫急,若福晉傳人,自有我去對峙。」
「若真有什麼,你們只管保自己就好,低頭折腰痛哭流涕,也不是錯處,更不丟人。」
「活著就好。」
何嬤嬤咬牙:「主兒通透,既如此,若真的百口莫辯,主兒哭一哭,也就——」
溫晚搖頭:「心中無愧,豈能折腰。」
果然。
心存死志,才不肯自救。
何嬤嬤落了淚。
主兒這才入府幾日,好日子還沒開始呢!就被人這麼算計!
到底是她沒用,疏忽大意,掉以輕心,沒想到一個親王府的後宅竟能這麼血雨腥風,也沒想到爺只是幾日沒回來,就有人出手了,她原以為怎麼也要幾日先有個出頭鳥試探一二的…
所以,怎麼能讓主兒承擔呢?
那不能夠!
她偷偷抹掉眼淚:「主兒,奴婢聽您的。」
「主兒不如先歇歇,養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