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他給溫晚讀的那本。
他復而打開,看到芍藥花那裡,分明是他讀到的那頁,眼角便露了笑意。
「還做了一杯奶茶。」溫晚繼續道。
這倒讓弘曆詫異了:「我以為你喝不慣那個。」
「不一樣的。」
「我教您!」
「你教我?」弘曆笑了:「這話新鮮。」
「莫欺少年窮!」溫晚不滿。
「這話是這麼用的?」
「不止金銀細軟,還有學識,技巧,乃至經驗…寡而少者,皆可謂之窮也!」溫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弘曆笑得厲害:「有道理。」
溫晚便有些得意,炫耀般小小聲道:「我特地背的!總算用上了!」
「您不覺得莫欺少年窮這句話十分有氣勢麼!」
「是有氣勢,你說出來,尤其有!」弘曆努力正經的誇讚,但眼底的笑意太過明顯。
溫晚嬌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敷衍我呢,我讓著你罷了。」
「承蒙姑娘相讓!」
「罷了罷了。」溫晚揮揮小手。
被弘曆一把抓住:「還請姑娘不嫌棄,教我一教,可好?」
「既然你誠心誠意,我也沒有不教的道理。」溫晚矜持的頷首。
弘曆替她叫進了含珠,溫晚說了句做奶茶,含珠就明白了,退了出去。
溫晚要起身去炕桌對面,可弘曆偏不肯鬆手,拉拉扯扯的。
「東西還未備齊,你急什麼。」
「一會兒的工夫罷了,您差這一會兒?」溫晚無奈。
「可不就差這一會兒。」
溫晚掙不過,只能等著,弘曆瞧著她的神色,心跳猛的快了一些。
她似乎要習慣了?
沒有那種牴觸了?
雖說無奈,但也是任由他握著了。
這讓弘曆心中滿足,故意將兩人交握的手一併舉起來在溫晚眼前晃。
溫晚嫌棄:「您幼不幼稚!」
一邊卻想趁弘曆分心,用另一隻手突然去掰弘曆的手指。
力量的懸殊,自然無法成功。
還讓弘曆好一頓嘲笑:「幼不幼稚啊!」
兩人正鬧著,含珠跟春然兩個捧著東西進來了。
足足兩個大托盤。
弘曆倒是頗有意外,眼神看了過去。
溫晚趁機又企圖拯救自己的手,卻被早有準備的弘曆反手拉進懷裡。
「知道這叫什麼麼?」
「這叫弄巧成拙。」
「還折騰麼?」弘曆笑道,宛如勝了一般。
溫晚輕哼:「您信不信,我哭給您看?」
一招制敵。
弘曆哭笑不得,只能鬆手:「可不敢讓你哭。」
溫晚嬌哼一聲起身,捧了一個豎杯給弘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