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莫不是何嬤嬤被穿了?!
她的原則不都是:總有刁民想害主兒!小心,小心,再小心!
「且爺既然交代了,必然也是有爺的深意,他剛替主兒料理了人,又讓主兒裝扮的精緻又貴重,興許也是要告訴眾人,主兒,是他手心上的人兒,惹不得。」
「如此,後院當安生些日子。」
溫晚笑笑:「還是嬤嬤看的透。」
何嬤嬤趕緊搖頭:「奴婢愚鈍,是主兒不嫌棄罷了。」
春然卻有些擔心了:「如此,咱們主兒,豈不是成了…」
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何嬤嬤道:「主兒就是什麼也不做,天天灰頭土臉的,難不成她們就多喜歡了?」
「廚子都知道眾口難調呢。」
「更何況這人人都爭爺一個,彼此誰又真的能毫無芥蒂?」
含珠點頭:「奴婢覺得嬤嬤這話極對!咱們蔚蘭苑就是大門口撒銀子,她們也念不到咱們的好,既如此,何苦呢?!」
「倒是我想岔了,該打該打!」春然笑道。
溫晚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我可捨不得打你!」
春然羞澀的笑了,含珠趁機也要去捏她的臉,一時間歡聲笑語。
瞧著溫晚見此心情頗好,何嬤嬤也不管她們。
上前替溫晚打開手脂的盒子,挖了一勺出來,給她放在手背上,溫晚自己慢慢揉著。
聲音低低的說道:「主兒,其實古往今來,勛貴後宅乃至後宮,女子之沉浮榮辱,皆在家主…」
「家主願意護住一個人,便沒有護不住的。」
溫晚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嬤嬤苦心,我記著了。」溫晚點頭一笑,她的手輕輕握住了何嬤嬤的手,一下即分。
何嬤嬤又驚又喜。
溫晚向來不太喜歡別人觸碰,能自己做的事兒都是自己,沐浴也是,直到穿好裡衣才出來,由她們幫忙擦拭頭髮而已。
她這輕輕的一握手,不可謂不親近!
春然捧著扇子過來了,何嬤嬤一腔熱血,暫且掩了下去。
只心裡想,不枉自己夜夜思索當年後宮娘娘們的榮辱錄…
裝扮整齊,就要去請安了。
溫晚選了把扇子,就是弘曆先前送的白玉骨柄的,慵懶的半遮著臉,一路沿著樹蔭長廊而去。
今兒是含珠陪她來,含珠頭一次陪她請安,特意換了身新點的衣裳。
溫晚注意到了:「說起來,也沒給你們幾匹料子,裁衣裳。」
「嬤嬤用的顏色,我怕是沒有,不過你同春然的,倒是可選。」
「你們也是年輕貌美的時候,該好好打扮打扮。」
含珠聽了,趕緊搖頭:「主兒!您的料子都是極好的,哪能賞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