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笑著照做。
她跑過去,用手捂住弘曆的眼睛。笑得開心:「這樣我才放心您不會偷看。」
她這樣,弘曆心裡又痒痒的很,正要一用力把她拉到懷裡,她卻鬆開了手,在他耳邊笑道:「贈您滿園綠蔭如碧。」
弘曆看過去,他的對面,最大的一面鏡子裡,竟然是一幅景色圖。
他偏頭看向窗外,這並非窗外之景。
「如何?」
「我日日擺弄,才得這麼一幅。」
弘曆又看了一會兒:「甚好。」
「我竟未見如此之景。」
溫晚有些得意的笑了,然後故作輕淡的道:「倒也沒什麼,等我再琢磨幾日,興許還能再出一景兒。」
弘曆點頭:「嗯。」
「原來我的心心這麼厲害。」
他順勢一拉,溫晚又坐倒在他懷裡了。
「這景兒難得,我畫下與你可好?」
「不急…」溫晚低頭。
「不費什麼功夫,我也畫不得多麼清晰,只是不想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總要長長久久的留著。」
「嗯。」溫晚應了,可還是道:「那明日再畫也可,我隨手就能擺出來…」
「明日我不一定得空。」
「那就改日。」
「可這景兒,若是遇到雨,過後便就變了。」
「或是多一隻鳥,少幾片葉子,又有什麼要緊?這景色在人心,不是麼?」
弘曆見她如此,也不強求,只是奇怪:「是我畫,又不是你,怎麼你全是這樣躲懶的理由——」
他突然停住了話頭,低頭看向溫晚,試探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忙別的?」
溫晚一愣:「我才沒有…」
但她的表情像是後知後覺,自己也剛反應過來而已。
弘曆笑出了聲,顯然是不信。
她把頭埋進去,還捂著耳朵:「任憑您再說什麼,我都聽不見的!」
弘曆也不笑她掩耳盜鈴,怕逗的再真惱了,得不償失。
只這麼抱著她,不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晚小心翼翼的把臉露了出來,弘曆正看著她,她立刻又低下了。
「別看!」
「你也不能一直這樣。」
「不悶的慌?」
「不想我畫畫,我繼續教你寫字?」
「你呀,也是躲懶,明明認得那麼多字,偏不會寫了,以前你的字便是我教過的,額娘寫字也極好,你以前的字也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