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溫晚正猜著她有這個心思呢,便起身道:「嬤嬤,我去寫字。」
弘曆是真的說要用她的字刻一枚印章的,但溫晚這字,著實拿不出手,便說了句讓她好歹練會他的名字也好。
但溫晚沒打算按他寫的範字去練習。
跟未來的皇帝一個字體,這字體還是弘曆自己改進的,堪稱獨一無二,那還了得?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事端!
她打算用前世大學練過的花樣萌噠噠字體去寫。
每個字都能玩出花來,還沒有固定格式,全憑寫字人的心思,誰都模仿不了。
何嬤嬤陪她走過去,春然則替她磨墨,她一邊寫,一邊道:「嬤嬤,高玉若來問,便說一切安好就是。」
「主兒,若是不提,她們沒完沒了了,豈不是讓主兒不得安寧?」
「提一提,主兒以後避而不見,也說不到咱們的不是了。」
溫晚輕笑:「高側福晉,罰我了麼?不過是同我說話。」
「黃格格正湊銀子賠我花瓶呢。」
「珂里葉特格格,就更只是來送一點心意。」
何嬤嬤一想,可不就是這樣!這些事細說起來,還真沒有大事,甚至黃格格和珂里葉特氏,都是態度好的不得了。
「這樣的事兒說了,王爺便是向著我,也罰不了她們什麼,但若人家鍥而不捨,嬤嬤覺得,王爺能向著我多少次呢?」
「情分總會用完的。」何嬤嬤咬牙。
這次竟然是軟刀子!
爺都那麼敲打了,她們還敢!若是這次只訓斥幾句,她們更不會怕的,只怕日後,會層出不窮。
可以不見,但總要請安罷?
一路上,她們可以有無數的機會!
就算不去請安,主兒難道就這麼躲一輩子?!
「且等著金格格罷。」
「不差她一個了。」
「若她明兒真能一刀子戳過來,我當敬她!那便也就不必想轍了。」溫晚被自己逗笑了。
何嬤嬤立刻苦了臉:「小祖宗!您可別說這樣的話了!」
多不吉利啊!
「好,不說。」溫晚笑得筆都拿不穩了。
何嬤嬤也是無可奈何。
這一日,溫晚都在寫字跟看許多扎孔雀當中過去了,何嬤嬤看她,確實未曾生悶氣,也是放了心。
晚間高玉來的時候,便淺淺帶過,只說珂里葉特路過,也來說話,一盞茶時間都不足。
高玉以為各院不過是來示好,也未曾在意,問過了,又給溫晚請了個安,便離開了。
第二日的晨起,不必溫晚說話,幾個人就已經嚴陣以待,還把溫晚打扮的光彩照人。
只等著金格格上門了。
但左等右等,一上午都陪著溫晚串珠子過去了,金格格並沒有來。
難道是她不摻和?
何嬤嬤可不信,金氏的眼睛,瞧著就不是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