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密密的吻,輕柔的仿佛他並不急切。
只是他額頭的汗出賣了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了響動,是李玉冒死推開了一點縫隙,跪在外面催弘曆啟程。
弘曆在溫晚耳後又落下一吻,聲音啞著:「我…過幾日再回來。」
溫晚方才眼角滲出了淚,顯得嬌媚非常,她手指仍攀著他的脖頸:「幾日,是幾日?」
弘曆低笑:「三日。」
「好不好?」
溫晚不太滿意,目光楚楚的看著他:「不好。」
弘曆被她這有些委屈的眼神,勾的心都疼了。「那…後日…夜裡…我趕回來?」
「也不好…」溫晚要急哭了似的,嬌嬌的聲音帶了哭腔。
弘曆咬住她的唇,又廝磨了一會兒,方喘息急促的道:「明日。」
「我定回來。」
溫晚眼淚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不…」她縮進他懷裡。
弘曆簡直被她這樣粘人的樣子弄瘋了。
但他不得不走。
他皇阿瑪隨時可能召見,且這種時候,他不坐鎮圓明園,朝臣之心也不寧。
回來這一趟已經是任性了。
他狠狠心,撐住溫晚的雙肩,讓她看著自己:「心心,乖乖等我。」
溫晚低頭不語。
她的腦海里,翠翠終於來了任務:「我若今日死了,您可會明白,本就是您對不住我?」
「我是冤枉的,您分明知道!」
「可是這世間,還有誰比我更愛您?」
溫晚被弘曆折騰的有些燥熱的身體,瞬間快涼透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了套路:氣氛粘稠的時候,來一段苦情戲的台詞。
她也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但兩種情緒的切換,還是挺折磨人的。
且她覺得折磨,弘曆就不覺得了麼?
這麼下去,都得瘋!
但翠翠說完,提醒了兩個字:技能。
溫晚!!
你不仁我不義!
還得用老招數湊合!
溫晚嬌哼:「作什麼要等您…」
「我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忙的很呢…又不是離不得…既沒有離不得…又何來一個等字…」
她這樣嘴硬,弘曆忍不住笑出了聲:「哦?」
「沒有離不得?」
「此話當真?」
他的手在她第四枚扣子處徘徊,明晃晃的威脅。
溫晚慌了,用手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作。
「不過是,您不在的這幾天,我又做噩夢了而已。」
「又夢到了她。」
「她一直哭,坐在不知道哪裡的城牆上。」
「她說:我是冤枉的,您分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