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高玉說,這個大夫也是王府常用的,專給後院主子們診脈的。
不過太醫想必很快就到,再診一次,再用藥才穩妥。
送了大夫出去寫方子,何嬤嬤問了高玉的意思,也是說先熬著藥,但等太醫來,再給溫晚餵藥,以防止兩個人開的方子相差太大,總是優先用太醫的。
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何嬤嬤換了五六遍帕子後,太醫匆匆而來。
是一直照顧溫晚身子的那個。
廢話也沒有,直接診脈。
診完便道:「格格應該是睡著時著涼了。這屋子本就涼爽,偏又用了冰,格格其實身子內里受不住,累積下來,便一下病發了。」
這話倒是一樣,何嬤嬤鬆了口氣。
又問為何不醒。
太醫驚訝,「不醒?可是喚了?」
「喚了!怎麼都不醒。」何嬤嬤道。
太醫皺眉:「先喝藥,若一個時辰不醒,就扎針試試。」
何嬤嬤點頭,一個時辰,等得起。
於是按照太醫的方子重新備了藥,春然親自去熬。
只是溫晚昏睡著,餵的有些費力,不過何嬤嬤有經驗,還是餵了大半碗進去。
然後就是等。
太醫在等,大夫也沒走,高玉,許多,都在等。
何嬤嬤跟含珠更是一刻也不敢離開溫晚的床前。
福晉也不時打發人過來問,醒了沒有。
著涼,甚至風寒,都不要緊。
可醒不過來,是大事!
高玉不敢瞞著弘曆,打發了兩撥人人去園子裡,先告訴吳書來。
一撥說的是格格病了。
一撥就是太醫說著涼,到格格昏睡未醒。
還有一撥正備了馬,只等著格格醒來的消息往那裡送了。
高玉對太醫扎針還是十分放心的。
一個時辰在眾人的等待中很快就過去了。
但溫晚還是未醒。
何嬤嬤擔心不已,求太醫趕緊扎針救命。
高玉也急了,一個著涼怎麼會如此?
就是二阿哥,著涼高熱不退,也能睜開眼叫爺一聲阿瑪的。
太醫在眾人的期盼著,扎了針。
按理,拔針時人就會醒。
除非生命垂危,已經不能再救。
但溫晚只淺淺皺眉,若有似無的哼一聲,並未醒來。
太醫登時落了汗。
溫晚格格上次自己折騰的,他扎針,人也能醒過來,雖說後來又昏睡過去,但起碼扎針是有用的。
眼下卻似乎沒什麼用。
高玉在屏風外等了一會兒,見裡頭毫無動靜,心裡一涼。
沒醒?!
他定神,就要走進去一看究竟。
只見太醫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高玉抓著人趕緊眼神詢問,太醫搖頭,同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