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拼盡全力都要爭的爺的情意,她得了幾乎全部,可她,卻——
不稀罕?!
福晉覺得臉生疼。
差點冷笑出聲。
何其荒唐啊?!
「這話,今兒入了我的耳,不會再去它處。」福晉緩緩道。
方才綠竹也在高玉的暗示下被遣出去了,便是這個意思。
高玉點頭。
又道:「福晉,恐怕格格傷心也不是沒有緣由。」
又把金氏跟珂里葉特氏今兒遇到溫晚,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尤其是她們的話里提了高側福晉當年盛寵這話。
福晉一聽,頭疼欲裂。
溫晚當初就為高氏才鬧了那一回…
如今也不能說溫晚太脆弱還是金氏太倒霉。
「我會將兩人禁足,等爺回來處置。」福晉像是失去了力氣。
「至於接人,高公公只管讓人去便是。」
「是!奴才遵命!」高玉行禮。
但沒有立刻走,而是又道:「何嬤嬤說,格格最依賴貴妃娘娘,福晉以為,要不要告知娘娘?由娘娘定奪?」
福晉點頭:「娘娘已經得知,必然心中擔憂,既然有了這一絲機會,總要告知。」
「是!那奴才打發人進宮去,只是還需福晉的牌子。」
「我讓綠竹拿給你。」
「謝福晉!奴才告退!」
高玉匆匆出去了,綠竹很快去,拿了牌子,又出去給他,他才離開正院。
伊爾根覺羅氏最先被接過來。
她還沒到溫晚的床鋪前,就已經泣不成聲,邁步都十分艱難。
她怕極了。
這樣的場景已經有過一次了。
她已經差點失去她一次了。
她的女兒。
怎麼就如此命運多舛。
伊爾根覺羅氏最終在何嬤嬤幾個的攙扶下,到了溫晚的床邊。
看著靜靜躺著的女兒,她大哭出聲,握住溫晚的手:「兒啊,額娘,帶你回家好不好?」
她後悔了。
她應該拼盡性命,也要阻止溫晚進這寶親王府。
這才幾日啊!
「額娘,帶你回家…」伊爾根覺羅氏重複著。
溫晚沒有反應。
何嬤嬤跟著淚流滿面,心裡也漸漸絕望。
伊爾根覺羅氏哭了半個時辰,就被何嬤嬤等強行拉開去歇歇了,她再哭出個意外,那可怎麼辦?!
「福晉,您別哭了,要同格格講小時候的事——」何嬤嬤說著,自己就停住了。
沒用。
格格根本不記得小時候了。
伊爾根覺羅氏說再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