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爺!」
「金氏,珂里葉特氏,德行有虧,賜,白綾。」
熹貴妃抬頭:「不可!」
「她們縱然有錯,可是罪不至死!你這樣處置!天下人如何看你!」
熹貴妃終究找回了理智。
溫晚可以死,但這天下,不能不要!
「額娘說的是。」弘曆非常痛快的點頭。
「吳書來,告訴她們,我不會牽連她們的母家,她們若是識趣,知道該怎麼做。」
這意思不言而喻。
熹貴妃厲喝:「弘曆!」
弘曆笑笑,顯示自己十分清醒。
「額娘,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了。」
「我知道,她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這並不能讓她出氣,她最大的心愿,或許是離開,離開這裡。」
「我不可能放她離開。」他的目光看向溫晚。
他的手終於落在了她的臉上,他輕輕的摩挲,嘴角含笑:「她死,也得是我的人。」
「吳書來,讓人在京郊別院,種十里竹林,竹林裡面,建三間竹屋,屋內要有可以焚香煮茶的爐子,要有一個榻,堆滿軟枕…屋子下方,挖一個冰窖。」
「額娘,這是她原來想要的屋子,要聽風聽雨聽雪聽月…」
「您瞧,她就這麼點所求。」
「好養的很。」
熹貴妃卻聽出了重點:「冰窖?」
「你想幹什麼?」
「你竟不讓她入土為安?!」
弘曆依舊微笑:「生同衾死同穴。」
「她得等著我。」
「來日,我會封她為…」弘曆沒有說完,熹貴妃就打斷了他:「你給我閉嘴!」
她知道,他想說,來日,要封她為皇后!與他同葬!
弘曆拉開熹貴妃的手,「讓額娘擔心了。」
「我讓人送額娘回宮。」
熹貴妃如何能走。
「若是早知道,你會為她如此,我當初就該早早給她賜婚!」
「她還能為人正室!一生安樂!」
為人正室這幾個字刺痛了弘曆。
他越痛苦,面色越平淡,依舊淺笑:「沒用的。」
「額娘。」
「就算是您把她許了別人,她遲早,也會是我的。」
熹貴妃閉了閉眼:「你真是瘋了!」
「她若是好好活著,你這樣的心思,也會要了她的命!」
弘曆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笑出聲來:「額娘,我沒有為她冷落後宅,我沒有為她落了福晉的顏面,更沒有為她,給她的母家滿門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