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用。」
弘曆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伸了過去。
溫晚拿著擺弄起來,給他也五指微微分開,然後不斷的調整位置,透過手指的間隙去看外面的樹影重重。
過了一會兒,她吃吃的笑了起來。
顯然已經取悅了自己。
弘曆只能強忍著她不老實的腦袋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偶爾把她的腦袋往外挪一挪。
偏她不樂意了,仰頭凶凶的瞪他。
弘曆氣的很,低頭想懲罰她,卻發現位置不巧,觸碰不到。
溫晚覺察了他的意圖,笑得十分得意。
弘曆扯過一個軟枕,將她托起,然後屈膝,讓她背靠著軟枕,枕在了他的膝頭。
然後低頭,與她額頭相抵,輕笑:「恩?怎麼不笑了?」
溫晚憤憤的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頸,他猝不及防,吻在了她的唇角。
「怎麼不笑了?」溫晚輕哼。
弘曆眼神已然變了,他調整角度吻上來的時候,溫晚閉上了眼睛。
她勾住他脖頸的手也失去力氣,垂了下去,被弘曆捉住一隻,十指相扣。
第二日。
弘曆在溫晚醒來之前便離開了。
早膳後,何嬤嬤去整理庫房,剛出門,許多就冒出來了。
「怎麼了?」
許多滿面愁容:「高二小姐留下了。」
何嬤嬤嗯了一聲,然後道:「封格格了?」
許多嚇了一跳:「嬤嬤您也忒嚇人了!」
何嬤嬤笑了:「這就嚇人了?又不是封側福晉。」
許多一臉敬佩:「嬤嬤,請受我一拜!」
「少貧!說罷!」
許多瞬間像是有了底氣似的,道:「爺說,看側福晉跟她家二小姐姐妹情深,讓那二小姐在府里多住幾日。」
「嗯,知道了。」何嬤嬤無所謂的道。
「還有吧?」
「是還有!今兒一早,爺剛從咱們這裡出去,就遇到了那高二小姐,原來這高二小姐一大早就去園子為高側福晉採集清露!」
「既遇見了,爺便跟高二小姐要了一瓶清露。」
何嬤嬤像是被提醒了:「清露?!可不就是采清露的時候了?!也是最近忙昏了頭,竟忘了給主兒采一些去!咱們離著園子又這樣近!」
「明兒我就讓人去采!」
許多可憐兮兮的:「嬤嬤…您是真的半點都不著急啊!」
「這高二小姐…明擺著就得…」
「就得封個格格了?」
「那又如何?」
「爺的後院以後不進新人了?」
「一個格格而已,你就這麼喪著臉,是沒睡醒還是討打呢?」
許多還真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嬤嬤教訓的是!我真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