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側福晉有家裡補貼,日子也不差。」
「苦的就剩下的那些,無寵就無賞賜,家世也平常沒有補貼,本就多靠份例過日子,這麼一來,是極不好過的。」
何嬤嬤沒提她們自己這裡,蔚蘭苑的份例也減了,但爺把他自己的份例挪了一半過來,許多都笑稱,主兒的冰多的拿來做冰雕都夠使了。
「珂里葉特格格和黃格格昨兒可是故意去金格格那裡鬧了,也是想拿金格格這個始作俑者撒氣,金格格沒敢見,可也躲不了一輩子不是?」
「這些種種,金格格如何忍的下去?」
「加之金格格貌美,除了主兒,後院裡頭一個就得是她了,又大好年華,如今也不過才十七歲,怎麼可能不爭?」
溫晚點頭:「那便讓許多去找,府里哪裡能避開人練舞的。」
「是!」何嬤嬤應下,伺候溫晚歇下後,方出去尋了許多。
三日後,又是請安的日子,溫晚依舊稱病不去,高氏也依舊病著,高二小姐便也得留下侍疾,走不得。
按理,如今高氏比誰都想病好,哪怕勉強撐著呢?只要能撐著,就可以趁著弘曆還沒有回府,送高二小姐離開。
但高氏卻硬是病的爬不起來了。
溫晚借著送慰問品的由頭。讓何嬤嬤親自去看了,確實病的厲害,瞧著瘦了不少,伺候她的秀珠本就瘦小,如今更是受了一圈了。
溫晚心知是弘曆的手段,頗為心驚。
高氏說到底最大的錯就是讓她阿瑪去替自己爭寵,然後爭來了大阿哥。
女子要子嗣傍身,希望兒子前途無量,這是人之常情,後宮哪個女子不是為此奮鬥一生?
弘曆卻因此就如此折磨於她,若是直接冷落不理,也就罷了,他卻偏用了最殘忍的手段,無異於在高氏的心頭凌遲。
如果自己失寵,恐怕比高氏會慘千萬倍。
畢竟自己是他自以為付出真心的人,一旦自己不合他心意了,他豈能甘心?還不定怎麼磋磨自己。
所以,在任務完成前,自己絕不能翻車。
「主兒,奴婢進去,分明感覺到那高二小姐,多看了奴婢好幾眼。」何嬤嬤小聲道。
「側福晉瞧著,對高二小姐,也並不惱怒。」
「奴婢覺得,側福晉的眼裡,高二小姐應該是被迫留下的,並非高二小姐有意…」
勾搭弘曆。
「嬤嬤覺得,側福晉是這樣愛憎分明的麼?」溫晚輕笑。
「當初爺冷落側福晉,側福晉並未覺得主兒無辜。」何嬤嬤實話實說。
「這便是了,能讓側福晉這般,高二小姐,才是個厲害的。」
何嬤嬤點頭:「人人都說高大人疼愛長女,可高二小姐該有的一樣未少呢,還為她求了不必選秀的恩典!」
「如今想來,這樣的傳聞,未必不是高夫人的手段。」
「母女一脈,高二小姐沒準青出於藍呢。」溫晚道。
何嬤嬤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咱們是不是提醒高側福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