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不敢惹她,軟聲道:「今兒雷聲持久不歇,上回猶不及也。」
「那我也是不怕的。」
「您若是想趁人之危,哄人安慰,怕是來錯地兒了。」溫晚笑道。
「這話…可是酸了?」
溫晚看著他的眼睛:「酸?」
「您說是,便是罷。」
弘曆見不得她這樣無所謂的樣子,便去尋她的脖頸,吮了一口。
「怎麼不戴耳環了?」他顯然想多了,眼神逐漸熾熱,在她的耳後纏綿片刻。
「熱。」
「且我養病呢,又不用出去見人。」
「如此…甚好…」弘曆的吻又落到她的唇上去。
直到李玉在門外請示,雨滴已經落下,需得進來關窗,他才肯放開她。
待李玉低頭關了窗,又退了出去,弘曆便迫不及待的又要纏上來。
溫晚煩不勝煩,用手擋住,然後瞥了他一眼:「您瞧著憔悴不少。」
「這是嫌棄我?」
「總不及從前賞心悅目。」
「這麼說…我在你這裡,倒成了以色侍人了?」弘曆仍笑,不過卻已不肯她再退。
溫晚手指划過他的臉,眼含笑意,又施施然嘆了口氣:「我自認淺薄,看不透您雄才大略的內在,只愛這面相罷了。」
弘曆笑意更濃,「那我當為心心,好好將養這張臉才是。」
溫晚滿意的點頭,一隻手有些笨拙的抬起他的下巴:「乖!」
弘曆把她抓進懷裡,咬了咬唇:「越發膽大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
「心心歡喜便是。」
溫晚傲嬌的在自己唇上點了點,眼神如絲。
弘曆失笑,低頭吻了上去,極其認真,直到溫晚難耐的推了推他,才微微移開:「可還滿意?」
「還好…」溫晚眼神迷離。
「還好?」
「那我豈不是應…」弘曆的聲音淹沒在他自己的喘息聲中。
再一次分開的時候,溫晚蹙眉抵在他的肩頭:「你不許如此了。」
「我也不能總被美色所禍。」
「需得忙些正事才是…」
弘曆不敢笑出聲,怕她惱了,只能忍著問她:「心心有何正事?」
「這…」溫晚有些沮喪。
「我其實無甚正事。」
「日日都是一樣。」
「晨起到暮落,這景兒都擺不出新的了。」溫晚垂頭喪氣,如外頭被淋濕了羽毛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