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玉打發小太監去了。
弘曆便一路把溫晚抱到了馬車上。
待回府,又是一路抱了回蔚蘭苑。
倒嚇了何嬤嬤一跳,以為溫晚又病了,好在李玉偷偷告知,只是睏倦而已。
溫晚也沒想到身子如此孱弱,不過是折騰兩處,就這般疲倦。
等她醒來,已經天都黑透了。
何嬤嬤候在一旁,見她醒來,舒了口氣:「主兒。」
伺候溫晚喝水後,何嬤嬤就問要不要用晚膳小廚房一直溫著呢。
又提了句,「爺去了高側福晉那裡。」
「主兒,是側福晉那裡的人,特意來請的爺,說側福晉有話想對爺言,事關大阿哥。爺用了晚膳才去的。」
大阿哥?
高氏難不成要把大阿哥讓出去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高氏沒想明白,可高大人,這幾天怕是明白了。
溫晚略用了點晚膳,就打算起身在院子裡走走,剛睡了一覺,這會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去躺著。
夜裡沒那麼熱,許多知道她要在院子裡散散,特意把能點的燈籠都點了起來,還放了許多盆熏蚊蟲的草。
溫晚搖著扇子,許多也在後面伺候著,忽的,一個小太監過來,先行了禮,又看了眼許多。
溫晚看了眼許多,笑笑。
許多立刻帶著小太監往旁邊去了。
不一會兒,許多匆匆過來,在溫晚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溫晚神色不變,點了點頭。
許多行禮離開,正要出院子,卻見一排燈籠遠遠而來。
心知是弘曆來了,趕緊讓小太監進去稟告,自己又打發另一個小太監,趁夜色,偷偷跑了出去。
弘曆看到溫晚竟在院中,笑了:「可睡足了?」
「還不是王爺使壞,不肯叫醒我。」
「不然,我何至於在此徘徊?」溫晚笑道。
弘曆過來牽著她的手:「晚膳可用了?」
「嗯。」
「既睡不著,我陪你去後面園子裡走走?」
「也好。」
「今日月色微涼,倒不辜負。」溫晚笑容漸深。
到了園子,那烏篷船也掛了燈籠,別有一番情調,又想到荷花已開,船行至里,也是趣味兒。
便問溫晚,可要坐船,溫晚自無不可。
一行人便乘船而行,溫晚神情放鬆,笑意一直未曾散去,弘曆執了一壺清酒,自己小酌,也是愜意的很。
到了荷花深處,弘曆親手給溫晚摘花,還摘了幾支蓮蓬,拆了蓮子喚她。
跑去船頭的溫晚抱著滿懷的荷花,聽他喚她,於月色里回頭一笑。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待溫晚過來,弘曆把蓮子放在她的手裡,輕笑:「忽覺有些醉了。」
「這酒不是不醉人?消遣用的麼?你方才是誆我的?」溫晚拿了酒瓶晃了晃,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