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提烏拉那拉氏。
福晉便又提了提永璉跟大格格青姝。
弘曆順勢讓他們過來一起用晚膳,福晉自然願意。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用過晚膳,弘曆又故技重施,摺子都送去了蔚蘭苑。
福晉恰好身子不爽利,月事突至,便順水推舟,勸他離開了。
綠竹對此擔憂不已。
「福晉,還是得再生個嫡子幫襯二阿哥才好。」
「我身子如何你也知道,太醫不是說了,最好調理一二。」
「若是因為貪心,生下孩子病弱,倒不如現在成全爺,左右,爺是心裡有數的,不可能只要溫晚一個。」
「戴佳氏,等了這麼久,不也伺候了。」
綠竹點頭:「福晉說的是。」
「說到戴佳氏…」她低聲把園子裡的衝突說了一遍。
福晉不以為意:「隨她們去罷。」
然後就讓叫大宮女彩柳進來伺候筆墨,她要寫字。
福晉最近偏愛彩柳伺候,綠竹也明白是自己許多時候都穩不住,不過心中雖然失落,但並不嫉妒,她是自小看著福晉的,只有盼著福晉好的,所以盡心盡力的教彩柳。
弘曆在大雨即將落下的那一刻趕到了蔚蘭苑。
溫晚手裡的棋子騰的落了下去,她對著棋譜打了一晚上的棋局,便亂了。
白子,恰好輸了。
弘曆很滿意她的反應,熟稔的將她抱在懷裡,低聲道:「總算,沒辜負這場雨。」
外面大雨傾盆而至,雨聲如瀑。
「一場雨而已,何苦執著?」
「您這般計較,可是覺得,我們之間不得長久?」
她偏頭看他:「若是要長久,便不必爭這朝夕。」
「我總是在這裡的。」
弘曆與她額頭相抵:「你總不信,可以兩全。」
溫晚略正起身子看著他:「倘若…」
「我是說…倘若。」
弘曆心裡已經是百般猜測,卻臉色如常:「你說。」
「若有一日。」
溫晚看著他,他能看出她的掙扎,恐懼,還有孤注一擲般的勇氣。
「您能尋得一位…合您心意的…」
「她當是,恭順柔婉,文采斐然,琴棋皆通,與您情投意合之人。」
「若有一日,此人出現。」
「可否——」
「放我,離開。」
「此後生死,我自負之。」
溫晚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但她沒有掙開,只看著弘曆的眼睛,毫不退卻。
「砰!叮…」
外頭候著的李玉聽到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